鼻翼似乎还残存着那股冷冽的玫瑰广藿香,可空气中又确乎一丝一毫的味道都寻不见了。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咬痕依旧在一抽一抽的隐痛,司祈几乎要以为刚刚自己是做了一个过分香艳的梦。
所以……小黑屋的惩罚方式就是咬人一口?
虽然的确挺疼的,但……
司祈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离谱。
五分钟转瞬即逝,司祈来不及再去探索这个小黑屋,眼前便又是一花。
再睁开眼时,踮着脚的中年女人依旧趴在门边看她,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浓重的恶意,“司记者,你怎么不进来啊?”
司祈摸了摸自己被尖牙划破的脖子,暗地里骂了一声,“艹。”
而后在中年女人越发阴冷的目光中,迈步进入了并没有关门的农家小院。
前院被进门的石子路一分为二,一边种着稀疏的几颗白菜,一边种着蔫了吧唧的萝卜秧。
中年女人死死盯着司祈,嘿嘿两声,“你进来了——是你自愿进来的。”
离得近了,司祈能清楚地看到女人过于青白的脸色,以及乌紫的嘴唇。
“我是自愿进来的,”司祈重复了一遍,“村口的老爷子和我说,今天晚上我还要在村长家里住。”
“村长不在,”中年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含混地应声,“他和小叔子喝酒去了。”
司祈完全没看出来似的,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农村的房子只有一个堂屋,两间卧室和一个柴火厨房,司祈自觉地走进了客卧,顺手把门关上反锁了。
“婶子,我早上就出门了,现在很累,先睡一会儿。”司祈对着门缝开口。
隔着门缝窥伺的那只眼睛眨也不眨,隔了好半晌才发出包裹不住唾液的吞咽声,“好,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洗一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
司祈在客卧的土炕上找到了“自己”带来的设备包和装着衣物的行李箱。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宽松的运动服,默不作声地缩进被窝里,脱了身上破碎的喜服,换了一身新衣。
接着,司祈干脆就躺在尚有余温的土炕上,默默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剧本中并没有标注她应该做哪些事,也没有显示怎样才算是完成了这次演出……司祈有些烦躁地摸着脖子上依旧钝痛的伤口,知道那个踮着脚走路的中年女人应该还趴在门缝观察着她。
对她垂涎欲滴。
刚才找衣服的时候司祈就发现了,那包相对于自己的体型来说过于庞大的专业摄像设备被人翻过——作为娱乐圈人士,司祈虽然对摄像没有太深入的了解,但平日里被各种设备拍摄得多了,多多少少也有些大致的概念。
不管怎么说,一个专业的记者是不会把镜头毫无保护地扔在设备包底部的。
那东西贵得要死,司祈曾经亲眼见过一位知名摄影师,在手滑摔了镜头之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扎过来安慰他的工作人员的心,“那是徕卡啊,十万块钱啊,我一个月的工资啊!”
总之,翻她设备包的人显然没有这种设备保护意识,甚至也没想掩饰翻了她的包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