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凑上前，盯着那身影的面庞。
“河神？龙伯？还是河伯？”
“嘉！”
那身影张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口中发出刺耳的咆哮。
声浪化作一圈又一圈的水纹，将周启困在其中。
周启面无表情。
挥手，周围的水仿佛凝固，停止流动。
“在水里，我的手段比你多。”
周启走进水牢，一把掐住了那身影的脖子。
“你们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原本白龙江河道就非常便利，几百年都不曾发生过发大水的事情，为什么你一出现，就凭空发大水了？”
“大水是你们制造的，还是因你们而生？”
周启的三个问题，问懵了那身影。
对方也不挣扎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周启，一言不发。
忽然，周启的身后出现灵力波动。
一道比较凝实的高大身影出现。
周启勾了勾嘴角。
“看来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再见了。”
“这种问题，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神灵挥手，那水牢消散。
虚幻的人鱼从周启手中挣扎而出。
周启回身看向神灵。
“找个地方坐一坐？”
“正有此意。”
神灵点头。
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白龙江中央的孤岛上，周启出现，他的身后跟着神灵。
这孤岛，依稀能看见曾经长乐坊的影子。
不过此时已经破败了，地下的灵脉早已消失。
周启和神灵走进凉亭。
挥手，石桌上出现一套茶具。
周启一声不吭的摆弄着茶道，等泡好一壶茶，倒出一杯放在神灵面前。
“你们人族很有意思，越是尊贵，喝东西的步骤越繁琐，按照你的话，应该叫讲究。”
“太对了。”
周启赞同的点头。
“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些步骤，可是架不住这样泡出来的好喝啊。”
神灵笑了笑。
他张嘴，将茶水吸入嘴中。
周启见这奇特的喝茶方式，不由得摇头失笑。
“说说吧，你们神灵，出现的原因，这是我始终搞不明白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中，这种天生神灵，基本上都是在天地初开时自然诞生的。
就想火山爆发，就会出现火神。
江河湖泊各有神灵。
祂们的实力有强有弱。
这是天地最原始的力量。
后来更加精细的力量出现，神灵才会渐渐的消失。
可是，这神道，居然在精细的仙道陨灭时才出现。
这出场有点太晚了。
“我传承的意志，是救世。”
神灵平静的盯着周启。
周启若有所思的看向天空。
“你口中的救世，并不是拯救九域生灵吧，救得是九域本身。”
“你猜的没错。”
神灵微微颔首。
他伸手一指，壶中滚烫的茶水飞入空中，化作一个圆球。
“这是九域。”
而后他又一指，地面的土壤化作一颗颗沙砾，成群结队的冲向茶水，很快茶水就变成了一团污水。
“这是幽冥。”
“什么意思？”
周启表情严肃下来。
怎么就牵扯到幽冥上面了？
还有，幽冥是个什么东西？
“幽冥在虚空中，像是蝗虫，但凡幽冥所过之地，星辰陨灭，星核崩坏，活界变成死界。”
“自从仙道修士，前往灵界之后，幽冥就盯上了九域，不久的将来，它们就会降临此界。”
“武道还尚未崛起，只有和神道相互合作，九域才有希望。”
“所以，以后你不要再伤害天生神灵了，他们都是好的。”
听到这话，周启的表情略显尴尬。
“你早说啊！”
“你怎么不早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