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黄色的桃木还很新,风格很是素雅。
奈何沐南婉身上的衣裳实在是……一言难尽。
味道也有些呛鼻。
看着她脸上的脂粉和脖子完全两个颜色后,萧云舟彻底绷不住了。
他掩饰般咳了一声,暗自记下沐南婉的“奇特”喜好。
没想到婉婉竟然喜欢这么浓的胭脂,唉……下次送这个,她会欢喜吧。
唔……该怎么告诉她,不化妆的样子最好看呢?
“你在看什么?”沐南婉扶了扶头上的簪子,挑眉瞧他。
萧云舟连忙摇头,一脸耿直,“婉婉,你真好看。”
“……”沐南婉嘴角一抽,倒也不必硬夸。
沐知隅尴尬站在原地,他是真不知道,沐南婉是什么时候跟萧云舟搭上的。
早知如此,他也不至于同意,让宁远侯夫人前来相看。
现在既得罪了宁远侯府,又让七王爷不快,罪魁祸首全是给他吹枕头风的柳云倩。
“沐大人,该交换庚帖了。”
身旁的媒人上前低声提醒道,沐知隅这才堪堪反应过来。
他连忙吩咐下人,不一会儿便将准备好的庚帖,盛在梨花木盘里送到萧云舟面前。
萧云舟取下庚帖,又从怀中掏出一封红色信函,这里面则写着他的生辰。
双方交换庚帖,这门婚事才算彻底订了下来。
萧云舟作为一品将军,自然更有话语权,他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似乎早已看好了日子。
一切尘埃落定,沐南婉送萧云舟出门。
两人虽说最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但感情还在暧昧期。
临走前,萧云舟有意无意地摸着佩刀,嘴上说的却是:“外面有些春寒,莫要送了,小心着凉。”
沐南婉只觉得他是害羞,便站在石阶上,冲他挥了挥手,“萧将军保重。”
可这手都举麻了,萧云舟还是迟迟未上马,惹得身后的军医嗷嗷大叫。
“真是扭扭捏捏。”
他恨铁不成钢地跳下马,当着沐南婉的面拍了拍自己的药箱,十分痛快地显摆道:“夫人,您看这是什么?”
沐南婉被这一声夫人,叫得面红耳热。
她定睛一看,只见那徐军医的乌黑色药箱上,竟然挂了个鲜红的坠子。
“此物乃是我夫人亲手所赠,我日日佩戴,只觉得气运亨通,浑身舒畅。若是深夜,念及妻儿,也可睹物思人。”
徐军医说得颇为自豪,脸上充斥着幸福的光芒。
就连牵马的小兵,都仰着头,乐呵呵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
“这是我婆娘给我绣的,香的嘞……”
接着,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护卫。
“这鞋,是我媳妇儿给我做的。”
说完,他露出鞋底。
“我的亵裤,是我媳妇儿缝的……”
眼看那人就要扒裤子,被旁边的同伴死死按住了。
“……”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显摆,某大龄将军的眼神更幽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