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啪啪!
突然间,人群之中有一个开始鼓掌。
声音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
众人给这人让出一条道来。
秦河望了过去,看清了那人的面目之后,便咬着牙,大步冲上前去,直指着对方,骂道:
“岳信啊岳信!我就知道!这事肯定你是指使的对不对?这些人都是你派来的,对不对!”
鼓掌之人,正是岳信。
岳信不紧不慢地走到众人跟前,最后在翠花和周教习身边停下。
岳信终于开口,慢悠悠地说道:
“秦公子,啊不,秦大人!您这话说得就过分,我岳信不过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哪里有这样的能力,指使这么多人来此?您高看了我了!”
岳信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样子,低着眉眼,似笑非笑。
秦河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知道这事肯定是岳信指使的。
可惜此时秦河他又拿岳信没办法,他气得伸手去拔衙役的刀,冲向岳信,并用刀指着岳信,说:
“你找死!”
一听到这,岳信就笑了。
岳信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化,他装作委屈的模样,转身看向众人,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位可是刺史!扬州刺史!你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他说我找死!他要杀我!你们听听!这是父母官吗?这是官吗!”
秦河一脸懵。
秦河小声地呢喃道:
“他麻的!你是将门之外,怎么这个样!为何你与岳中成不一样!你偏偏这么狡猾?”
秦河的呢喃声很小,只有他自己还有岳信可以听到。
岳信听到后,轻轻张着嘴,说:
“毕竟,对狼用杀狼刀,对鼠用耗子药嘛,你秦家,和那老鼠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你他麻!”秦河一怒,急急抬起刀。
可是下一秒,周围的人就突然涌了上来。
有人喊道:
“秦大人!你怎可如此行事?你是秦相外甥,如此野蛮无礼,不仅有失读书人的风范,更有辱秦相威名啊!”
“秦大人!难不成你赞同鲁知日的做法吗?堂堂宰相的外甥,竟然赞同抛妻弃子之人?”
“秦河你不得好死!”
……
人群杂了,便有些人藏私货,偷偷地骂人。
也就只有人多时,藏在人群里,才有人敢骂秦河了。
而且现在有岳信这个出头鸟,再加上人群里有岳信派去的卧底暗自怂恿,围观者的胆子越来越大。
……
叫骂声多了,就杂了。
而且人潮越压越近,把秦河都逼进了鲁府门槛。
鲁府半掩着门,前面有鲁府的护院和秦河带来的衙役守着,围观的人无法进去,只能高声嘶喊。
“难道秦大人也与鲁知日同流合污吗?秦大人,你说句话呀!”
“秦大人!”
……
秦河本就是一污浊之物,又何来同流合污一说?
但是秦河毕竟是秦犬的外甥,而秦犬又是当朝宰相,人人谈之色变,只好委婉说辞。
只不过,问的人多了。
秦河也开始紧张起来。
他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