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蒙将两首诗拿在手中,先是看了一眼秦受写的《作诗》。
顺着“作诗”二字往下,看着看着眉毛紧绷起来,看到后面两句,更是张着嘴,震惊得差一点要骂出粗话来。
这是诗?这是屎吧!
哎哟,我的眼睛!
关蒙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堂堂记德书院院长,声名远扬的关先生,居然在欣赏一首屎诗!
丢人!
关蒙赶紧把这首《作诗》合上,生怕它再一次污到自己的眼睛。
但是随后,又看到秦受那期待的双眼,尴尬得只好违着心,说道:“啊……对,我还得评一评,嘶,秦公子这首诗……嗯,还……还行。”
“什么叫还行?”
“额,别具一格,别开生面,别再写了!”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啊,秦公子误会的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是大才子,要是再写出如此好诗,那还让别人怎么活,是吧?”
“嘿,榜眼说的话,就是中听!”
说罢,关蒙把秦受的诗交回给他,
秦受高兴,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又指了指另外的一首《悯农》,说:“还有那一首,恐怕都不用看了吧,那诗水平太低,就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关蒙陪笑着,漫不经心地把那首《悯农》拿起来看——
悯农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
“大哥?你、你怎么哭了?”
关语没想到,自己的兄长只是看了一首诗,就哭得梨花带雨。
关蒙眼角洒下一滴泪来,落在诗纸上。
关蒙仰头看向关语时,却已经是泪流满面:“我的小妹啊,为兄没事,只是深受诗情感慨,啊……此等小诗会,如何承得起这首诗的分量?”
关语取过诗来,从头看下,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得悲伤,但是她却没有关蒙这般激动,只是轻叹一声,感慨道:“我居然也能看得懂!哥,我长脑子了!”
(ps:关语不是关羽,只是仿用了关羽的武力值,人家关羽是很有文化的,人家是看春秋的。)
关语哪里知道关蒙心中的感慨。
“小妹啊,你如何懂得,这诗中的讽刺韵味,再对应此时伯良县中种种,更是悲凄万分,而且诗会上可有千种万种诗来做,作诗者却能为贫农而唱响同情,又如此深刻,纵是贵族宗室见之犹怜啊……”
这就是古时候,一首诗的力量。
有人甚至能使洛阳一夜纸贵。
秦受张着嘴皱着眉,不解地向关蒙问:“所以关先生……我的诗还是最好的吧?”
“你就自个回去多写写吧!好,你写得好,行了吧!让开!”关蒙严肃地推开秦受,随后大步走向诗会的高台。
秦受还想追上去,却被关语给擒住了。
关蒙走上诗会高台,高台上的秀才们突然止住交谈,走了上来。
“呀?你是——”
“你不是记德书院的关蒙先生吗?如何在此?快快有请,诗会中哪能缺得了你来镇场子呢?”高台上的秀才纷纷认出了关蒙。
这几个秀才虽然年老,但是对关蒙却万般敬仰。
几个大家族的老太公和代表人也在此时将目光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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