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干粮,瞬间变得无味。
人吃人,容易被朊病毒害死,这小孩估计也活不长久了,想来城内的瘟疫与此也有关系。
“唉……民不聊生啊……”
岳信正如此感慨着,突然有人敲门。
“少爷。”
听声音,是余管家。
“小雅,去给他开门。”岳信拍拍小雅的肩膀。
小雅从岳信的身上跳下,前去开门。
余管家进来后,向岳信行礼,并道:“少爷,我们的干粮已经不多了,刚好城里好像有干粮卖,我们要不要去买?”
“啥?有干粮卖?这里的人不是都要饿死了吗?怎么还会有干粮卖?”岳信不理解地眯起了眼睛。
“我们也挺奇怪的,但是我们的人还真发现了有卖干粮的,在伯良县城郊的一座村庄,那里的人生活得可热闹了,一问得知,他们本是伯良县中乡绅士族和商人,在出现瘟疫后,就躲到了外面的村庄生活,那里不仅有干粮卖,甚至……还有仿制迷雪冰辰的蜜水和冰茶在卖,娱乐万分,他们还设青楼、诗会等,好不享受……”余管家说。
“你是说,城里的普通人都开始吃人了,那些士族和商人却逃到城外逍遥快活?这县令!刚才在我面前一番悲天悯人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好官,现在看来,也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岳信听到余管家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难不成那县令真是个虚伪的君子?
“那倒不是……”紧接着余管家又将他得到的其他信息一并与岳信说。
好巧不巧,县令在第二天来找岳信。
岳信刚好坐在大堂。
刚走进大堂,县令便朝岳信拱手行礼,笑容满面地说:“岳公子住得可还习惯?”
岳信面无风波,冷冷地盯着县令看,等县令坐下后,才问:“昨天你跟我说,你这里的人饱受饥荒折磨,可是从我的人得到的信息来看,受苦的只是那些百姓!而你们这些官商士族!却逍遥着呢!”
县令委屈地哭了起来,他一边抬起袖子抹着眼泪,一边说:“岳公子,你听我说……你看到的,应该是伯良城外的‘欢乐谷’吧?那里的确有伯良县的人,不过,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也不是什么当职的官,他们是伯良县最大的几个家族势力还有商人,他们掌握着整个伯良县最多的资源,而且还培养了许多护院打手,其中一城家族秦家还与秦犬秦相有关系,我们不仅惹不起,而且想跟他们讨要点食物都难……”
“秦犬?怎么在这种犄角旮沓都有他的势力?”
“瞧你说的,人家可是秦相,整个大楚最大的权臣,这点势力都没有的话,还混什么?”县令摇头吧息道。
“去干他们啊!抢啊!你自己都快要饿死了吧?还给他什么面子?你干不过叫我,我帮你!怕秦狗干什么?”岳信怒道。
岳信这番话,把县令吓坏了,他左看右看,生怕隔墙有耳,随后低下身来,小声地说:“哎哟,岳公子,我知道你是岳将军的儿子,对秦相有恨,但可不能乱说话,若是让人听了去,怕是会惹麻烦,而且,以你的身份,如果跟我一起去抢秦家,绝对不出两天就被扣上反叛的名声!”
“哼……既然如此,文斗我也能玩死他!”岳信目光严肃,随后嘻笑着看向县令,“你知道……他们的诗会什么时候举办吗?”
“啊……岳公子你是想——”县令猜到岳信想要做什么,于是脸上神采飞扬地应道,“嗯……他们最近倒没举办什么诗会,以前秦家甚至想用几斗米来请我去主持诗会给他们,哼,简直是在污辱我气节!所以我没去!不过现在岳公子在此,与我同去,那倒是有些面子,如果我提出临时举办诗会并亲自去主持,他们应该会答应!不知道岳公子此次想做什么诗?嘶,没想到我也能与岳公子参加同一个诗会!真是三生有幸呐!”
县令高兴地站起来,张着干巴的嘴唇,笑得灿烂。
“哼,等着,我要用一首诗,让他们把粮食吐出来。”岳信邪邪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