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正妻赶到当场。
看到这一幕后,也燃起了火气,她望向县令,歉道:
“夫君,我身为家中主母,却没有注意到此事,是我的责任!”
说着县令正妻也顺手夺过了衙役手中的刀,大步冲上前去,将刀架在小妾的脖子上,回头看向了县令,说:“夫君,我来为你分担!”
那小妾被吓得浑身冒汗,瘦弱的身子像是一只刚淋过雨的剥皮老鼠,两只眼睛冒起了泪泉,大声朝县令求饶,并为自己开脱:“夫君!不是我愿意行这苟且之事,你是知道我的,我爱你如常青树般常青、不老松般不老,是那汪显山强迫我,说若是不从,便要害夫君,思来想去,只好为了夫君,含泪与他入了房。”
县令大叫一声:“害我?他一个小小的主簿要如何害我?”
小妾歇斯底里:“夫君,您在朝中不站队,而他汪显山又是秦相的人,自然要对您下手,是您——”
“你住口!无耻贱妇,我欲生啖你肉!在此饶舌,全无真语!”汪显山没有想到这小妾竟然在生死关头,把脏水拨到自己身上,于是大声嘶吼,叫骂那小妾,紧接着又哭着,向县令求饶,“您莫要听贱妇胡言乱语,我与县令大人您如亲兄亲弟,哪里会陷害您?我爱您还来不及呢!我怎——哎呀,大人住手!饶命——”
噗!
县令冷眼倒映着刀光,将手中的刀劈下。
刀锋直抵汪显山的脖子,轻松地穿过皮肉,劈断了骨头。
血液如同不受控制的水龙头,喷射而出。
县令冷漠在站在原地。
血液喷射在他的脸上,使此时的他如同一位杀神。
他的手抓着汪显山的另一只手臂。
汪显山被劈下了脑袋,再言语不出一句话来,但是他的身体却受机理影响而急剧地抽搐着。
如同砍断了一只鸡的脖子,它会在地上挣扎一般,汪显山也是这般抽搐着、挣扎着。
而县令却牢牢地扯着汪显山的手臂,不让他移动。
汪显山抽搐的身体撞到旁边的架子上,架子倾倒,砸在他脖子处的伤口。
他抽搐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至消失。
汪显山彻底不动弹了之后,县令才将汪显山往地上丢去,如同丢一只死鸡那般习以为常。
紧接着,他用那张溅满血的脸,冷冷地望向了正妻,说:
“夫人还在等什么呢?替我杀了那银妇,不过,要记得取出她心中肉,我要用来明天熬粥喝!”
此时县令正妻正持刀抵在小妾的脖子上,一听汪显山的话,便一咬牙,划动刀锋。
那小妾自知活不得,便恶狠狠地望向县令,留下最后的言语:“你个负心汉,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我头七一定会回来找你!咔……啊、啊……”
正妻的刀锋已下,但是力道并不足够,所以只是劈了一半,还留了一半。
小妾的肉脖子便轻轻地垂挂着。
热血更是喷溅了一床。
正妻赶忙从床上跳下来,大叫着骂道:“哎哟,晦气,真是晦气!”
与现代社会不同,封建王朝中,杀奸夫银妇是不需要判刑的。
所以县令脸上并无风波,一摆手,便叫衙役们替他处理尸体,而且光明正大,无须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