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突然从衙外响起个声音。
众人抬眼望去。
来人是余管家。
原来是小雅回去把余管家叫来了。
余管家先是朝岳公行了揖礼,随后又走向衙役。
“干什么干什么,闲杂人等不可进入!”衙役怒气冲冲地吼着。
余管家偷偷地从袖中取五个银锭和一张银票,小声地在衙役耳边说话:“银锭是给衙役小哥你的,那银票劳烦交给内史大人,好让我进去说话。”
衙役捏着银锭,忽然走了神。
这五个银锭足够他把这衙役工作辞了,回家享受日子。
再说另外的一张银票,一张就值10万两黄金!纵使是内史也不可能不心动吧!
嘶,倒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这是为了内史大人,我怎么能断了人内史大人的财路呢?
如此想着,衙役便匆匆回去向内史报告。
内史看衙役居然没拦余管家,正气在头上。
衙役刚到他身边回报,内史便怒骂:“不管他说什么,本官都不为所动!本官是清官、是父母官!你快滚回门口担你的职,不然小心我也给你五十大板——”
正骂着,那衙役突然将一张银票伸向内史。
内史的话还没骂完,脸上的表情就突然变了:“哎呀,这是——”
内史将银票藏在桌下,低头检查。
先是银票上的书法、印章,都没有问题;再看水印、密押、签名,各是真实无仿。
“哎哟哎哟……”内史颤抖得说话都不利索。
这银票的面额太大。
这是他干一辈子偏僻山区小郡的内史永远也得不来的财富,秦犬虽有钱,但也从来没有惠泽到他的身上。
这一刻,什么秦相、内史职位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有钱,才是最爱人的。
内史先是屏退衙役,随后清了清嗓子,朝外喊道:“让那人进来吧。”
余管家进到县衙内来,小雅因为担心岳信,也想跟着进来,但是衙役却没让。
余管家跪在大堂前,朝公堂上的内史道:
“小民是岳府的管家,岳家辉煌之时,也曾经担任将军府上的总管家,年轻的时候当过师爷,所以此行前来,是为我主人家的小少爷申冤!”
汪显山从座位站起,然后朝内史作揖,劝道:“老师……啊不,内史大人,您别听他说胡话,直接把岳信打死在堂上,好让……”
说着说着,汪显山的声音就变小,随后走上公堂前,在内史的耳边说道:“好让秦相安心啊,您要知道,这岳信可是秦相点名要弄死的人,咱可不能让他活啊!”
内史心中乱做了一锅粥。
一边是高额的贿赂,一边是秦相的压迫。
要是不接受贿赂的要求,万一以后没人来贿赂,那我从哪里赚钱呢?
要是不听秦相的话,万一被上面的人打压,这官又保不住。
内史两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