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岳武就带着两张地契和文书回到了诗会上。
此时,因为赌注的原因,诗会上已经人满为患。
连河岸边都堆了几个来看热闹的闲人。
他们有说有笑,都想看岳信笑话。
岳武将地契文书丢在酒桌上,硬撑着笑道:“今天也不怕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只是你没这本事把我的东西赢走,不过是浪荡之子,能做出什么好诗来?怕是街头杂耍的两句打油诗都胜却你百倍千倍。”
“就是就是,赶紧认输,表演个螺旋升天,我等已经迫不及待了!”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吆喝。
倒是那林风林老先生,却慢慢地走到岳信的跟前。
先是打量了一下岳信,随后态度中肯地说:“嘶,那什么螺旋升天我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若是这小青年能做出一首好诗,我倒不介意把它买过来,这年轻人看起来胸有成竹,怕真是心中有墨水。”
林风这人,只对诗感兴趣,对那赌注中粗俗的表演十分抗拒。
岳信见地契真实,于是大口把杯中酒饮尽。
随后道:“笔墨伺候!”
席间走来一书生,是举办者提供的抄书人。
岳信轻倚在床边,伸手捞一捞水中月影,随即开口吟诗: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吟罢,在场的起哄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安静地看着岳信,听得入迷。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写得真好啊,还有一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字字珠玑,此般思愁,真令人辗转反侧,我道那县长小妾还配不得这样的好诗词,岳小兄弟倒不如将这词卖给我,”林风兴奋得两眼发光,大步走向岳信,朝他举杯致敬。
废话,当然是好诗词了。
这可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的词!
要不是现在穷困潦倒,也不至于把才女的诗用在这里。
就像林风所说,拿来写给县长小妾已经算是侮辱了这样的好词。
只是岳信不知道,这林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这么大胆地指出这一点。
不仅如此,旁人居然还没有一个敢反驳他的。
只是清一色地在议论这诗的美好。
再看此时的岳武,已经傻眼了。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周围人的喜乐与他并不相关。
“你、你怎么可能……”岳武浑身发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岳信饮下一杯酒,没有看岳武,而是将桌上的地契文书收入袖中。
随后留下一句:“嘿,真是多谢咱族兄了!”
这个时候的岳武哪还有心思跟岳信互怼,虽然诗会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已经陷进了一池寒冰潭水之中,从脚到头都是冷的。
那店铺是我花了三年时间才从别人手上得到的,那个私宅更是我一半的财产,加起来,就几乎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我这是不到一个时辰就把我全部家当给输光了?
这一定是梦!
绝对是梦!
岳武站在原地,魔怔似的喃着。
他脚步虚晃,突然行至一小阶梯时,突然踩空,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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