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恍然的大梦吗?
身旁负手而立之人见他迟迟不语,神色渐渐不耐,仿佛在看着一件没有价值的死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中谋害穆清!这下人证物证确凿,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他怒容满面,似乎要看这狡猾恶毒之人嘴里准备吐出什么。
白衣单薄的少年怔怔地看着他,却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仿佛陷入思索。
江宴秋恍然觉得,似乎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他”知道白穆清怕水,原先,“江宴秋”是准备趁人不注意,叫几名服侍左右的魔宗弟子将人推入园中的池子,灭灭白医仙那嚣张的气焰。
谁知道对方早就料到此时,即将失去平衡掉入池中的那一刻,把狞笑着的始作俑者也一起拉入池中,而“江宴秋”指使人推人的这一幕,被路过的萧无渡抓个正着。
两人一同摔进池底,肢体互相纠缠,一时间门两人都浮不上来。然而白穆清是修真者,“江宴秋”是普通人,谁更能闭气,一目了然。
最终,因为畏水瑟瑟发抖的白穆清被萧无渡揽入怀中不断安慰,而差点淹死的“江宴秋”被情人大发雷霆,一顿重罚,差点丢了小命。
而他当然不会干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因此,只是在花园意思意思地朝白穆清放了狠话,嘲笑对方是只旱鸭子,然后脚底抹油开溜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原先”?
这些事情,难道之前发生过一遍吗?
江宴秋糊里糊涂,脑子像被灌了糨糊,暗暗把这个疑点记下。
而另一旁,萧无渡见这人只是沉默并未狡辩,甚至破天荒地没有搭理自己,心中升起淡淡的不悦。
——在发什么呆,竟然还敢无视自己!
难道是心中有鬼,终于知道害怕了?
想到这里,萧无渡哼了一声:“要不是我恰好路过,差点就被你得逞了!你明知穆清怕水,却约他在花园相见,安的什么心?!那些侍从,我已经用刑拷问过了,你早就准备趁穆清不注意把人推入池中!”
江宴秋:“?”
你没事吧。
他尚未回答,屋内却走入另一个身穿白衣,头戴青簪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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