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生:“其他人听说您一来就跟二少爷三少爷结下梁子,怕惹二少爷报复都跑了。还说三少爷平时最善良大方,竟然被您吓得在房内哭了整整两个时辰,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跟你您一定没好果子吃。”
江宴秋:“……”
倒也不完全错。
“那你怎么来了?”
淮生面无表情的黑黢黢的方脸上写满憨厚:“他们说我太傻,脑子缺根筋,正好留着给您出气用。”
江宴秋无语地看着他方方正正的扁脑袋:“算了,你先下去吧,我这边暂时不用你伺候。”
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少爷,配一个脑子不好使的煤块下人,日子过得倒是比江宴秋设想的要惬意。
江尘年日理万机,十天半个月也难见到他一次人影;江宴秋哭哭啼啼地去给春红扫墓,这次表情倒真应景地像死了娘;江佑安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大哥教训过,总之也偃旗息鼓地没来找他的麻烦。
宣平那次当众被江尘年阴阳怪气,哪里还有脸呆下去,臊眉耷眼地回了宣氏。
淮生这大傻子是真的缺心眼儿,一人承担了别院洒扫擦拭、整理被褥、一天三顿打饭(江宴秋:未能辟谷,我很抱歉)的活计,平时没事就杵在院口当门神。
这生产力,这剥削程度,华尔街战狼看了都自愧不如。江宴秋有些不忍:“我平时也没什么事,你想干什么可以自行摸鱼。”
淮生门夹过一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睛却亮了。
已是夏天,虽然山庄内有专门避暑的阵法,但艳阳高照,江宴秋还是很有兴致地啃着厨房送来的灵瓜。
淮生正在院子里扑蝴蝶。
他老大一个块头,蹲在草丛里却十分谨慎,鸦雀无声地接近正在采蜜的流光幻色蝶。
然后如脱兔般迅疾闪出,向前扑去!
流光幻色蝶施施然飞走了。
怀生扑得刹不住车,一直滚到草丛的院墙边,在江宴秋惊恐的目光中,手指把搬砖厚的院墙戳了个洞。
江宴秋:“……”
他张了张嘴,干巴巴道:“对了,你是什么修为来着。”
“回少爷,炼气期。”
好像之前宣平被江尘年嘲讽时,也提到他卡在炼气好多年来着……
江宴秋心中涌起浓浓的危机感。
这年头,连江家的下人都这么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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