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有因果气运之说的，黎槐原本不甚相信，但系统的出现和自己的重生都让她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逐渐接受了这种设定。
既然如此，这种因果她可不想留。
穆白听得不住皱眉，他不太明白黎槐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必要联系，但是他能够单独听懂前半句的含义。
于是他贴在黎槐的耳边，反驳她的说法：“你不是以色侍人。”
他喜欢的是黎槐这个人，而非这张脸，就算她换一个面容换一具躯壳，只要认定是她，自己便会永恒义无反顾去飞蛾扑火。
穆白想过黎槐可能会假笑着哄他说自己知晓这些，也想过黎槐可能会开诚布公地告诉他自己不相信这种鬼话。
他独独没想到黎槐下一秒会说出让他如此意想不到的话。
黎槐说：“我不是说自己。”
“？”
黎槐和他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微微偏头狡黠而笑：“我是说陛下你啊～”
“怎么能侍色行凶呢我的好陛下，臣妾的心都要被您骗走啦～”
穆白诧异，怔愣，而后垂眸不语。
“……”
当真如此便好了，小骗子。
穆白内心自嘲般一笑，知道她不想再继续先前的话题，转过头去看被压在地上堵住了嘴的那位女囚，脸上温柔笑意尽数收敛。
他自然注意到了先前此人的表态。
愿意将一切情报尽数告知，求他们让她痛快一死。
但穆白却眸含冷意，松开了黎槐的手，走到了女囚面前，蹲身俯视，影子投下巨大的压迫感。
“想知道真相吗？”
“我需要的所有信息都已经得到，但他们永远会禀报仍有一项你不肯开口。”
“你会惶恐你会不安你会恐惧，甚至自我怀疑究竟是什么消息值得被穷追猛打。”
“很遗憾，这只是一个谎言。为的是欣赏你垂死挣扎的画面，为的是将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痛无期限延续。”
穆白面无表情看着女囚的表情从震惊变得愤怒，从愤怒变成仇恨，他平静地继续说道：“知道吗云小姐？这里是朕的私牢，一切只是为了令朕心情愉悦。”
“你是个合格的消遣玩具，朕很喜欢，希望往后的几十年里，你也能如此尽心尽力博朕欢心……”
压低的声音充满了残忍的恶意，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魔抵在人耳边低鸣。
女囚的挣扎猛然变得剧烈，像是从骨子里榨干了最后的力气，她眼底燃烧着愤恨的业火，想要将穆白生吞活剥，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也险些压不住，巨大的动静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重新平息。
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一团猩红生物直勾勾瞪着穆白，呲牙咧嘴恨意刻骨，实在瘆人。
黎槐一时间都不能确定自己被那样看着是否还能够心无波澜。
于是她侧目看了看穆白，只见此人面色如古井无波，倏忽一笑，吩咐：“继续你们的审问，我很期待下次与她相见的时候。”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