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判,你敢质疑本官?”赵德柱横眉竖眼。
“下官并非质疑知府大人,只是此案尚有诸多疑点,知府大人不能仅听一面之辞便武断结案吧?”
换做私底下,林浩肯定揪着赵德柱衣领,质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但这是公堂之上,若他贸然动粗只会坏事,根本帮不到徐五公媳。
他只能耐着性子据理力争。
赵德柱冷笑,“本官依据事实,按大盛律断案,何来武断结案一说?”
“若代表王霸丹一方的状师所言并非事实呢?”
“林通判说话可要负责任,想质疑本状师,拿出证据来呀!”刘白黑得意洋洋。
此案几名证人面面相觑。
他们确实只知道徐五摔下楼之后的情况,无法证明刘白黑在撒谎。
林浩也犯难了,赵德柱据此断案,仅从证言上看也算合理,他拿不出质疑的正当理由。
“谁说没证据?”
一名长衫男子走进公堂,扬声道:“案发时,本人正好在隔壁雅间用餐,相邻雅间是镂花隔断,事发经过本人不但听到,还看到了。”
“徐张氏端酒菜至隔壁雅间,没有任何不当举止,是王霸丹主动提出要徐张氏陪他饮酒,并对徐张氏动手动脚。”
“徐张氏不从,恰巧从走廊经过的徐五立
刻进去阻止。”
“王霸丹出言威胁,若徐五敢多管闲事,就把他丢出去。徐五仅劝诫一句,王霸丹便悍然动手,真将徐五推出窗外。”
“本人所见事实有两个重点。”
“第一,王霸丹挑起事端时还未饮酒,根本不存在饮酒过度言行不受控之说。”
“第二,徐五态度谦辈,根本未主动招惹王霸丹,是王霸丹悍然动手,蓄意伤害徐五。”
“可见,适才状师刘白黑陈述的所谓事实,句句均是谎言!”
“胡说八道!”
见对方条理清晰,简单几句话就直击要害,刘白黑急眼了。
“作为证人,为何当初衙门断案时你未出现,如今却跑来胡乱指证,我看你才是满口谎言!”
刘白黑确有些本事,马上就稳住阵脚,抓对方的漏洞。
“本人身份有些特殊,此案原审证据清晰明了,并不需要本人指征,本人也就未上公堂。”
“但如今你颠倒黑白,本人只能现身,还事主一个清白。”
“还想狡辩?”刘白黑针锋相对。
“你明明就是收了徐家好处,在公堂上做伪证,欲图陷害我方事主。”
“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官是什么人,你一个小小讼棍,不配问!”
男子走到公案前,拿出一颗
印信,向赵德柱亮明身份。
“原来是川西道御史李牧大人,下官有失远迎!”
赵德柱吓得“嚯”一下就站了起来,连忙恭敬行礼。
林浩及同知几人也上前见礼。
“道御史是什么官儿?”有为官百姓茫然地问。
“是朝廷特派到各地专门监督地方官的都察院御史,这位道御史能管咱川西道所有的官儿。”
“这么说他能帮徐家主持公道?”
“这还用说?等着看那王八蛋被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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