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乡亲用门板抬着个双腿打着夹板的五旬老汉进入公堂,一名楚楚可怜的娇俏小妇人跟在身后。
林浩一眼就认出,两人是前几天一桩案子的苦主。
老汉名叫徐五,在城中经营一家小酒楼,娇俏小妇人是他儿媳徐张氏。
前些日子,一个叫王霸丹的富家子在酒楼吃喝,见徐张氏美貌,想轻薄于她。
徐五上前阻止,被王霸丹从二楼窗口推了下去,摔断了双腿。
那王霸丹嚣张得紧,闯了祸还不肯罢手,还想强暴徐张氏。
当时林浩恰巧从酒楼经过,听到食客呼喝,及时出手救下徐张氏,当场拿下那王八蛋。
如今王霸丹已被收监,案子也判了。
那王霸丹之前没少干类似的腌臜事,声名狼藉。
不过他跟前任通判史德会狼狈为奸,每次犯事史德会都偏袒他,让他轻易脱罪。
但这次办案的主官是林浩,当然不可能再让王霸丹轻易脱罪。
林浩按大盛律最高量刑,判王霸丹蓄意伤人,欲图奸淫良家妇女,两罪并罚,杖五十,发配西北边关服奴役十年。
现案子卷宗已上报刑部,只等刑部批复便执行。
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都称赞林青天为崇山府
除了一害。
“徐大叔,你们的案子不是判了么,你不在家好好养伤,又来公堂作甚?”
林浩有些奇怪,温声问道:“难道徐大叔觉得对王霸丹量刑轻了?还是案情有遗漏的地方?”
“不不,都不是!”徐五艰难坐起,连连摇手。
“青天大人不但为草民主持公道,还仗义出手救了草民儿媳,草民感激不尽,绝无半分怨言。”
“那徐大叔此番前来,是何用意?”林浩更奇怪了。
“草民,草民……”徐五好像难以启齿。
“我替他说!”
随着一个张扬的声音,一名身穿文士长衫的男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走进公堂。
同知几人也从后堂出来看热闹,见到来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知事凑近林浩,小声解释:“此人叫刘白黑,乃西南地区最有名的状师。”
“他也曾是朝廷命官,执掌刑名多年,被上司排挤,一怒之下辞官做起了状师。”
“他对大盛刑律十分精通,极擅抓漏洞颠倒黑白,人称利嘴讼棍,林大人可得多加小心。”
刘白黑走到公堂正中,挺胸凹肚地道:“涉事双方已达成谅解,苦主徐五决定撤销诉状,不追究王霸丹王
公子的责任。”
林浩刚要开口,他又一脸得意地道:“大盛律,未致人死命之案,均不按刑罪论。”
“若案件双方达成谅解撤销诉状,属地官衙无权干涉,应判嫌犯无罪,当堂释放!”
林浩还没说话,围观的百姓们不干了。
“凭什么?你说无罪就无罪,你算什么东西?”
“那王霸丹作恶多端,把人都伤成这样了,这还能无罪释放,还有没有天理?”
百姓们情绪激动,大喊不公。
路过之人听到公堂里吵嚷,纷纷涌进来看热闹,把公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谁敢罗唣?”
刘白黑冷哼一声,扬声道:“按大盛律,咆哮公堂者,掌嘴二十,乱棍驱逐!”
百姓们一听这话,吓得都不敢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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