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老头子可好久没做东咯！”
艾七公也跟着起哄，秦岁岁虽点头道好。
可这做东自然还是得她请，而且本身今日就有这个想法，只是被艾七公抢先一步说出口罢了。
如今也没戳穿，寻思着届时到了饭店后她偷偷将银子付了就成。
正当几人聊得欢时，外头霜儿姑娘又来了。
她今日披着一身白色斗篷，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瞧见略带血色嘴唇和下巴。
瘦弱的身姿跟一阵风似的飘了进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了一样。
“托姑娘的福，昨天用了药后，感觉舒服多了。”
不止精神，而且那地方也不痒了。
这种感觉十分明显，所以今天才有精神自己走过来。
秦岁岁颔首，也不多说话，拿上针灸盒请她一同入内室。
身上还是溃烂遍地，但看着的确比昨天好多了，有些较轻的地方已经在慢慢结痂。
虽是外伤，这也是在排毒，只有毒素清了这些伤口才会慢慢好。
“的确好了不少，我今日再为你施针排毒。针灸有些疼，姑娘且忍耐。”
昨天是昏迷状态，自是感觉不到异样。
今日人是清醒的，疼痛感肯定是有的。
“无碍，为了病好我可以忍。”
她感觉到了希望，一点疼痛又能如何？
一番针灸下来，秦岁岁又出了一身汗，霜儿也一样，脸色苍白。
可每针灸一次下腹的坠疼感就减少几分。
“姑娘还真是妙手回春，医术高超。我昨夜果真流了不少黑乎乎的血块…”
“这是用了药再替你身体排毒呢。”
秦岁岁原以为用了药起码两到三天才会开始排毒，没想到竟然这么块。
看来这带着金手指的手抓的药，效果还真不错。
答完，她也没再管霜儿，背过身去替银针消毒。只是此时外头出现一阵阵嘈杂声，跟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秦岁岁微微皱眉。
难不成是镇上其他在霜儿这里染了花柳病症的患者都来了？
想到这里，她手上擦拭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做完这一切大步往医馆的外堂而去。
果不其然，门口已经用担架抬了好几个人，且一个个都是脸色苍白，脸上脖颈处也全是和霜儿一样红疮。
不用细瞧，也知道是什么病了。
看来，这几个都是被霜儿服侍过的男人们。
“听说那问柳阁的霜儿在你这里诊治是吧！呸，像她那种脏女人，你们回春堂为什么要收了她！”
“你看看，要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勾栏货，我家相公也不止于如此！”
一个妇人打头开了口，骂得唾沫横飞。
见她如此，其他几位也没闲着赶紧跟上：“就是！要不是她，怎么会成这样！”
“那贱人在不在里面！让她出来，我要讨个公道！”
这几个妇人先前也不晓得自家男人之前得了什么病，原以为是寻常的长了疮，抹点子药膏就好了。
可哪成想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然成了这幅鬼样子！
昨天又听闻问柳阁的霜儿姑娘得了花柳在回春堂医治，便死活撬开了自家那口子的嘴。
这一问，不得了。
都是去过问柳阁的，而且还的点过那位霜儿姑娘…
好家伙，这不是花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