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花柳只会通过爱的鼓掌传播，但霜儿刚刚毕竟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自然得要谨慎些。
两人出了小诊室，外边的日头已经落山了。
由此可见，秦岁岁在诊室里扎扎实实地呆了好几个时辰…
“霜儿，你醒了？”
那老鸨也没走，一直在内堂里坐着，见着秦岁岁身旁扶着的身影，赶紧站了起来。
“瞿妈妈，我，我得的是花柳之症…”
霜儿气息极弱，声音自然是细若蚊蝇。
“花柳？”
老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
花柳呢？
这可是要死人的啊！
秦岁岁见缝插针：“霜儿姑娘说的没错，她染上的的确是花柳症，若是想将病治好，从今日起不能再接客。”
“你若是答应，那这个病我便治，若是不答应，即便我治了也没用，倒不如将人带走，另寻高明。”
秦岁岁是医者，到了她手上的病人，自然是要负责。
瞿妈妈愣了，跟听不懂似的。
懵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发问：“那，那以后好了，还能…”
话还未说完，便被秦岁岁打断。
“不能。以后都不能。”
瞿妈妈心如刀割，面如死灰。
霜儿可是她的摇钱树啊！问柳阁多少客人是冲着她来的啊，要是以后不能服侍人了。
那…
她哪里来的进项开支这么多人？
可霜儿从小便流落风尘，是她一手将人带大。
这十多年里，哪里会没有一丝其他感情？
“瞿妈妈，霜儿不想死。霜儿这些年攒了不少私房钱，都给你…”
“求求你，给霜儿一条生路…”
其实在霜儿出言哀求之前，瞿妈妈就已经做了决定。
人自是要医的，哪怕以后不接客也可以做个清倌，卖卖唱之类的…
所以，立马对着秦岁岁笃定道：“一切听从姑娘的。”
秦岁岁早也看出来了，这位瞿妈妈并非无情之人，要不然先前也不会那么着急了。
只要她能配合，花柳虽然难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再加上自己这双手可是有Buff加持，导致她对霜儿的病情十分有把握。
交代了以后每日来施针以外，秦岁岁还开了三张药方。
一张是熏洗方。
方内以250克铅为主药，再配以些苏叶10克，防风，赤芍，栀子，苦参，薄荷，忍冬藤，苍术，黄柏，地榆，黄芩，连翘，艾叶，地骨皮，天花粉各9各。
这是用药入水煮沸后，微微放凉倒入盆里，进行每日熏洗的。
第二张是内服药剂。
以金银花，土茯苓各45克，蒲公英30克，黄芪，薏苡仁，赤小豆20克，龙胆草，马齿笕，苍耳子，皂角刺各10克，大风子3克，车前子15克
第三张是治身体脓疮的，主要也是在解毒去火的药配置成膏，进行外敷。
秦岁岁将这三张药方交到阿文手里，嘱咐他抓药。
同时对着霜儿道：“你体内毒素堆积，吃了我的方子后，前三日会便血不止，不要恐慌，这是在排毒。”
“用一段时间后，我会再根据你的病情换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