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就是不论出身给穷人看病的。
几位大夫不但医术精湛，收的诊金也十分低。
这样的好医馆好大夫，怎么能让其他不相干的人抹黑呢？
一时间大伙儿也跟着纷纷附和。
“说得对，我看啊就是其他医馆看不惯！”
“就想针对回春堂，想让我们穷人看不了病！”
“问柳阁的姑娘又有什么打紧的…”
他们也知道，自己手头上只有那么丁点银子。
除了回春堂能看病外？哪里还有其他医馆会收留他们？
秦岁岁说完倒没有再多理会。
虽然她目测了这位叫霜儿姑娘的病症片刻间不会有大碍，她也不想去和这种无赖纠缠。
人家没有素质可以，但不能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秦岁岁蹲下身子，安安静静地给这位霜儿姑娘把脉。
寸脉较缓，且十分细滑，再加之脸色苍白暗沉，且浮现出创斑。
不用再检查其他，便已经贴近了秦岁岁先前所想。
的确是梅毒，古代的花柳病。
而且已经到了第三期了。
外面那大哥依旧在吵吵嚷嚷，不过秦岁岁一颗心全都扑腾在病人身上，哪里有工夫管他。
再说，艾七公和杜言久正在处理，她用不着操心。
“怎么拖到这个时候来治？”
那妇人对上秦岁岁的询问，眼里全是尴尬。
她真怕自己说出来以后，这位女大夫不肯救霜儿了。
这个镇上好不容易有了位肯出手救治，还不嫌弃的医馆了。
“我，我…”
“实话实说。”
秦岁岁声音拔高，患者不能开口，便只能让和她相处最多的人来描述病症及过程，自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几个月前，霜儿还没有其他的症状，我以后，以为就是女人病，就让楼里的医婆悄悄医治了一番。当时，还以为没什么大碍的，可哪成想越来越严重了…”
“前几天她一直说不舒服，我便让她在房间里休息，今日去看，人已经奄奄一息晕倒在床上了…”
她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啊！
只是寻思着霜儿是头牌，要是因着身子问题不能接客，一天得损失多少生意啊！
秦岁岁明白了，现在再说那些话已经没有用了。
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将人医治好。
霜儿作为特殊工作者，而这个病又是根据特殊渠道进行传染，说不定这个镇上还有人染了这个病。
比如，被她接待过的男人…
以及这些男人睡过的其他女人…
这么一想，秦岁岁只觉得面积十分广，说不定有些还处于在自身不知道的犯病初期…
要是这么蔓延的话，虽然比不得瘟疫，但也有不少人会中招了。
届时还得问问霜儿姑娘近期和哪些人有染过。
“将她抬到内堂，我先为她施针…”
秦岁岁在先前问话中便已经想到了救治的法子和药方，不过霜儿这个病已经渗透到了五脏六腑，虽然能治好，但不包括会因为病毒存留其他后遗症…
而且，人都成这样了，她只能说尽力一试。
即便梅毒一时半会清不干净，人也得要先弄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