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钟摆敲响。
回荡在京海市局某家属院内。
三室两厅的房子,在这个刚过了千禧年的时,已经属于相对高档的。
可是。
这一刻。
偌大的房子,钟声消失,只剩下滴答滴答秒针转动的声音。
镜头转向一旁书房。
拉着窗帘的窗户前,孟德海手握电话,面如死灰的听着。
自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
就这样,足足半个小时后,孟德海缓缓放下了小灵通。
仰起头,两眼早已无了神。
像是魂魄被吸走的枯?裟前悖??鋈嗽僖裁涣送?盏姆绮伞
身上的警服还在,就连裤腰的腰带环都镶嵌着国徽。
他惶惶回头,看到了书柜玻璃门内的一件件荣誉证书、警用奖章。
那里面,有他刚投身警察时的照片。
从最初的墨绿色警服,到现在的黑蓝色警服。
照片上,年轻时的他那么意气风发,一副充满理想,充满干劲的样子。
再回首,三十年的警龄,已恍若昨日。
女儿孟钰找到了。
他的职业生涯也将迎来落幕。
谈不上绝望,更像是悬空几十年的某件物品,终于落地了。
这一刻。
他是轻松的。
驻足在橱柜前,伸手将一张张照片从里面取出。
有黑白,有彩照。
一时间,他已想不起理想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二十年前吗?
记忆模糊了。
闭上眼,孟德海的回忆里,只剩下军转警时的奋发向上,年轻有为。
翻开影集,视线落在一张三人照片上时,孟德海怔住了。
照片是黑白的,三个年轻男孩儿。
有他,有安长林,还有一个比他们两两三岁的男子。
正是安欣的亲生父亲安福。
照片边角赫然有着模糊印记,拍摄于1981年。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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