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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还未向他坦明身份……要是他知道了我是雨璃的师尊，不知道会不会感叹世事难料……)
凌霜雪回忆着自己今日晨时问及洛无生可有道侣之时对方的答复。
想有……这或许也是自家弟子曾在自己面前提起道侣之事的原因之一吧。
雨璃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弟子啊。
心中这么想着，凌霜雪却是用轻柔的灵力包裹着自己腿上的少年，准备为对方换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微微一愣。
轻轻翻过少年的身体，手掌按在对方的眉心之上。
“果然没错……这是第二道剑意？”
凌霜雪感觉自己这些年修剑习得的常识再一次在自家这位小先生的身上受到了冲击。
她能感受到，在洛无生的体内，除去先前那道已经蜕变的剑意，竟又多生出了一道新生的剑意……而且只是瞬间，这道剑意便已经蜕变完成。
可剑阁从古至今的典籍之中，从未出现过有哪位剑修成功修成两道剑意的情况。
即便有人尝试这条路子，也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
至于剑祖，剑阁内只知晓那位祖师的强大实力……不，甚至连具体实力都知晓得不太清晰，更别说是这些具体的东西了。
也就是说至少剑阁之内流传下来的部分传承里，是没有让两道剑意同存一体的记载的。
但这样的变故，却如此轻易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且这道全新剑意上的气息……
看不透，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思绪引发的剑意蜕变？
凌霜雪还想确认更多的情况，但她的剑意却在这样的查探中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而这一刻，先前一直被压制，处于缓慢流动状态的剑意精粹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开始疯狂涌入那新生的剑意之中。
感觉只是瞬息时间，那大量的剑意精粹便被彻底吸纳一空。
洛无生的身体重归平静。
凌霜雪下意识看向剑纹小盒之上，悟剑香还差约莫最后十分之一方能燃尽。
但这最后十分之一，于此刻的她看去，却又显得无比漫长。
…………
洛无生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收束。
好似一场大梦初醒，又有一些混杂的记忆涌进了自己的脑中。
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柔软，让人心中躁动的清香……隐约间似乎有什么湿润的东西点过了自己的额头。
然后视野中出现了身姿动人的女子身影，接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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