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言语与言语连接，记忆与当下交叠……凌霜雪觉得自己的试探已经完成了。
自己刚苏醒那几日听的故事，基本可以确定就是眼前这位少年的。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当时那几日与自己传信讲那绝世剑仙故事的，同样是他。
自家的弟子，应该是没有能将一人演绎得一模一样的天赋的……
凌霜雪的目光愈加柔和。
……毫无疑问，剑仙小姐还是相当熟悉她的师尊的。
故而小姑娘在之前意识到了她玩脱了之后，压根不敢让自家师尊与某魔门圣子见一面，甚至就连一点信息都要小心翼翼隐瞒，生怕自家师尊听出些什么。
一切的原因就如此时此刻。
只是这般对照一番，凌霜雪便已经意识到了自家弟子最怕她得知的事件。
(或许是那几日雨璃在中间转述两边的传信，也或许是木剑之间的传信对象可以受到雨璃的控制……从那几日传信的速度来看，应该是后者了。)
至于自家弟子为什么这么做……
凌霜雪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她很清楚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自家弟子直接说明要让一个素未谋面之人以传信给自己讲所谓的江湖故事，自己即便同意，当时也很难将故事彻底入心。
这种情况下，要想像自己如今这般完美地重塑剑心，乃至以此突破元婴中期，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而那时的自己也只会对全力将自己从生死边缘拉回的弟子完全敞开心扉。
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让自己的弟子和她交到的这位“好友”做出了那样的计划吧。
事后不做出解释，应该是想等自己巩固完境界，彻底稳定完新生的剑心……另外或许还有自己那弟子自知这做法有些许欺瞒，不好意思告诉自己的原因吧？
(虽说长大了不少，但雨璃还是留着些孩童时候的影子啊……)
曾经扎着小辫子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子，如今都已经成长为了不用自己操心的剑阁天骄，还交上了这样的好友……
凌霜雪静静看着身上隐约有剑意浮动的洛无生。
(说来还是有些看不出他的骨龄……不过如此修为保留着少年模样，骨龄应当是不会太高。)
(也难怪雨璃不以前辈相称……)
正思索着，凌霜雪却见对面少年的眼皮稍稍动了动。
那浮动的剑意消散。
“又失败了……”
睁开双眼的洛无生轻轻叹了一口气。
“剑意的蜕变本就非一朝一夕可成之事。”
凌霜雪话音轻柔地安慰道：“有人因得悟一生剑道而引动蜕变，亦有人因认清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