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地在心中体验过险些失去的悔恨之后,想必之后他便会千百倍的成长起来吧。
只不过在感激之余,看着身旁双手抱胸的赫发女子,他仍然有些难以开口。
如果不是缘一在他面前展现了日之呼吸,又以通透之境清楚地点出了他身上各个部位的状况,他也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着所谓“另一个自己”存在……当然实际上也并不存在,因为她已经明言了,自己来自于另一个与他生活的这个世界相仿、但绝不会相同的世界。
“……我想知道你的故事。”
“我也想知道你这边的事情。”
相同却不同的两人对视着,注视着对方额上曾被视作“诅咒的象征”的纹路,近乎默契地同时开口道。
……
“兄长他是很好的人,在因为偏袒我而被父亲殴打的第二天,他亲手做了一根笛子送给我……说,想找哥哥帮忙的时候就吹响它,他就一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母亲死后,我便离开了家族,没有去父亲从说要把我送过去的寺庙,而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尽情地奔跑。”
“再然后我遇见了歌……她是个将断线风筝的我紧紧地牵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能够遇到她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如你所见,我已经和她成为了夫妻,接下来也会一直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吧。”
緣壱脸上的追忆神情逐渐地平复,已经提前听完缘一的自述,他看向这位年纪比自己还要更大一些的女子,“我们的兄长差别真的很大呢……至少我的兄长做不到你口中的那些事情。”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缘一的眼神也十分平静,“或许,正是因为我遇见的是这样的兄长,所以才能走向和你不同的未来……现在想来,什么注定的命运,也不过是会因为强者而改变的事物罢了。”
“成为真·剑士,你有后悔过吗?”
緣壱问道,他已经知晓了身边的这位不同的自己现今的状态。
普通的真·剑士早已是不同于人类的另一种生物,缘一与岩胜这种层次的真·剑士就更是彻头彻尾的非人,他们和以前的自己比起来,除了外形和因为一些习惯而保留下来的身体结构外毫无相似之处。别说生育能力,就算是进食、呼吸这种最必要的基础生命环节都已经丧失,哪怕緣壱以通透之境去看现在的她,也只能看到像是星体一样难以形容的构造,以及积蓄其中的光与热。
他着实难以想象这样的“人类”应该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你现在过的,或许正是曾经我所最为向往的日子,我会追忆以前的岁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