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是什么声音？
难道是进贼了？！
“笃……笃……笃……”不紧不慢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仅存的酒意瞬间不翼而飞，张敬翻身坐起，拿起床边的裤子套上，就这么赤着脚，轻手轻脚的出现在了正门门口。
手上绷着劲，轻轻拧开门，张敬踩上自己常穿的跑鞋，借着月光先是看了一眼内院。
内院里没有任何异常，一阵微风拂过，吹得院内桂树枝叶微微摇曳。
“笃……笃……”
张敬脚如同一只灵猿一般轻捷的蹿过内院，寻着声音来到了垂花门处。跨过垂花门，他清楚的看见一个身着儒袍，头戴东坡巾的身影，在黑夜中面容模糊不清，正拄着拐杖低头在那儿转着圈缓慢的行走，一边走，一边用拐杖敲击着地面。
“笃……笃……笃……”
是个老人。
这种打扮的老人，在目前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知识分子群体中是较为常见的，只是，他是怎么会半夜到自己家的前院溜达的？张敬有些懵。
他走过了垂花门的门洞，然而，那老人却仿若未觉一般，只是低头走着圈，慢慢的一圈又一圈……
张敬察觉到，一股淡淡的黑气自老人升腾而起，散发到周围的天地之间。
“笃……笃……笃……”天空中明月高悬，转圈的老人，升腾的黑气，张感到了某种诡异的氛围……
“这位老先生……”他忍不住开口道。
那老人没有任何反应，依然顾自缓步走着。
“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张敬走进了几步，来到老人身边：“这位老先生……”
“唔？”那名老人终于有了反应，闻言顿住了身形，抬起头来，这下，张敬看清楚了老者的面容。这是一副满是褶皱的苍白面孔，额头上有一个伤口，正汩汩的流出乌黑的血液来……
“你在叫我？”
“是的，这位老先生……”只是，还没等张敬说完，那老人便又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
那老者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敬，张敬发现，那眼睛黑漆漆的，竟似没有眼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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