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昭阳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想嫁给他!
“因为我是个天阉!”
“……”
“……”
玉生闻言差点吐血。
他家主子是不是天阉,他还不清楚吗?
那大大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天阉……
聂昭阳闻言忽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种女人八卦心理,也是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人了,让她一下子又提上一口气。
错愕、震惊,不可置疑,最后了然。
难怪了。
难怪二十二还没成亲,真是太可怜。
聂昭阳眸中露出怜悯,然后想安慰顾天磊几句。
想告诉他,就算是天阉,她也不嫌弃他,还但他是长辈,还当他是她最好的磊子哥。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磊子哥了。
“阿……”聂昭阳张嘴,血沿着嘴角直流。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饱含心疼三个字,“摸摸你!”
“那你又知道,为什么我爱吃你做的饭菜吗?”顾天磊又道。
“……”
聂昭阳更不知道了。
就算玉生也好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因为你做的饭菜,经过你手中的东西,我能吃出味道来,我早好些年前,就失去味觉了!”
“……”
聂昭阳诧异,很快又明白过来。
这就难怪了。
也觉得顾天磊真可怜,是个天阉,还没了味觉,真是太可怜了。
人生两样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有再多钱,再多权又能如何,难怪他脾气这么不好。
“所以你看,我这样子的人都活的好好的,你这么乖巧可爱,更要好好活着是不是?”
“……”
聂昭阳愣住。
却是明白过来,微微点头。
只是在精神被刺激后,她好想睡。
眼皮再次要合上的时候,顾天磊又开了口,“昭阳,你说我造反怎么样?”
“……”
聂昭阳瞪大眼睛。
想说你一个天阉,还想做皇帝?
你辛辛苦苦打下江山,后继有人吗?
你就是个天阉啊……
“你也觉得这个主意好是不是?就算我是个天阉,也是可以做皇帝的对吧!”
聂昭阳不知道要怎么说。
顾天磊就那么淡淡的、慢慢的说着。
玉生收了手,赶紧去拿了衣裳过来,顾天磊慢慢起身,撕拉一声扯了聂昭阳的衣裳,然后目不斜视的给她包上,由玉生抱着进了内室。
一股子清幽幽的竹香传来,然后她就被放在了床上。
是顾天磊的床吧!
聂昭阳这么想着。
那厢,顾天磊快速的换了衣裳,走过来坐在床边。
看着一脸血的聂昭阳,“去打盆水来!”
如果真的救不活,也希望她走的干净些。
“是!”玉生应了一声,哽咽的不行,快速的去打水。
虽说相处时间不长,感情却是有了。
打了谁进来,顾天磊轻轻的给聂昭阳擦拭着脸。
聂昭阳还有一丝丝感觉。
心想,若是顾天磊需要个妻子来堵住世人的嘴,他要是开口,她一定会陪着他一辈子的。
无论他是好,是坏,只要他还是她的磊子哥,她就愿意的。
顾天磊给聂昭阳擦干净脸,“去让她的姐妹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
玉生呜咽出声,“老顾……”
“去吧,给聂郎也发个消息去,让他来见她最后一面!”
聂昭阳就那么躺在床上,五感似乎在慢慢的消失……
聂昭芸、聂家宝被黄嬷嬷、王嬷嬷拉到了屋子里,很快出现一个男人,在里屋床边拉开一块板子,沉沉出声,“你们都下去,没有吩咐不许出来!”
“是!”
黄嬷嬷、王嬷嬷立即应声,拉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女孩儿下去。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却能听到外面有砍杀声,还有那种血腥气,太浓重。
她们心里害怕的同时,更担心聂昭阳。
“大姐……”
聂家宝轻轻喊了一声。
聂昭芸伸手把聂家宝抱在怀里,“没事的,没事的!”
心里也安慰着自己。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
可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直到外面的声音静了。有人拉开了板子,微弱的灯光下,玉生轻轻出声,“昭芸、家宝,跟我去见昭阳吧!”
聂家宝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来,拉着玉生的衣摆,“玉生哥,我二姐她……”
“去见见她吧,见到她后,不要哭,好好和她说说话,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玉生的话一落下,昭芸就痛苦的哭了出声,“啊……”
为什么生活如此的艰难,好不容易日子过好了,为什么又生了变故。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聂家宝叫出声,瑟缩着往角落里退,“我不去……”
聂家宝一边缩一边哭,一边叫,“我不要去!”
她虽小,却清楚的明白,这去见一面是什么意思,她看见自己二姐朝磊子哥倒去。
虽然磊子哥什么都没说,但院子里忽然间紧绷的气愤,那刺鼻的血腥,和刀剑碰撞发出的铮铮声,都让她明白,这山里不安生。
玉生伸手想要拉一下聂家宝,却怎么也动不了。
他能说什么?
能做什么?
“家宝……”玉生低唤。
“我不去,玉生哥,我不能去,我去了,我二姐就会没了,我不去,她一定会好好的,她一定会好好的!”聂家宝一个劲的哀求,一个劲的哭。
聂昭芸倒是慢慢的站起身,“我去!”
如果妹妹真不行了,她做姐姐的,得去送她最后一程。
得让她安安心心的去,她是大姐,理应去的。
聂家宝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大姐,你别去,你不许去!”
聂昭芸看了聂家宝一眼,迈步朝外面走去。
“我让你不要去,聂昭芸,我让你不要去!”聂家宝尖叫出声。
趴着上前抱住聂昭芸的腿,“我不许你去,不许你去!”
聂昭芸回眸,眼泪止不住的流。
蹲下身给聂家宝擦拭眼泪,“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