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她一个狗吃屎。
“……”
陈氏痛苦的叫了一声,满嘴的杂草。
黑三就站在一边嘻嘻嘻冷笑着,“怎么样?吓破胆了没?”
“……”
陈氏抬眸看着她。
她不敢相信,那么高的地方,这个人就这样子跳了下来,还拎住了她。
“哈哈,老子觉得丢着人玩也蛮好的!”黑三笑着,在陈氏错愕的时候,抓住了她,又几个跳跃上了悬崖。
让陈氏站在悬崖边,“看看下面,好看不?”
“……”
陈氏两腿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黑三又一脚踹在她屁股上,把她给踹下了悬崖。
“啊……”
措手不及的再次往下面掉。
比起第一次的惊恐,这一次似乎好受了许多。
眼看又要砸在地面,背后衣裳又被人抓住。
然后又一阵眩晕,她再次站在了悬崖上。
黑三拿陈氏当个玩具,从悬崖上丢下来,在她要接触地面的时候抓住,如此反复十几次,到后面陈氏都叫不出声,才站在大石头上,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氏。
“你现在还是可以选择回去,只要你说要回去,我立即送你回去!”黑三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面毫不掩饰的嘲讽。
回去?
那是不存在的!
陈氏强撑着站起身,慢慢的朝黑三走去。
“我不会回去的!”
“呵呵!”
黑三冷笑,走在了前面。
陈氏背着一个包袱、大刀跟上。
跌跌撞撞,东倒西歪。
黑三也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陈氏。
主子说了,不要弄死弄残就好。
他要调教是一个有担当的硬汉,不是一个软包。
陈氏跟在后面,好几次摔倒在地,都强撑着爬了起来,满身伤痕,满脸的血。
唯有那一双眼眸,越发的坚毅幽深。
像是那血脉里的凶狠、残暴都要激发出来。
如沉睡的猛兽,渐渐苏醒……
聂昭阳睁开眼睛看着床顶,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想动一下才发现身体痛的厉害,就像是被车子狠狠撞了,或者碾压,又像是被拆开重新组装。
“大……”
声音粗的像公鸭子叫,喉咙还疼的厉害。
就是动一下手指,呼吸都疼的她发毛。
“聂昭阳,你醒了!”聂昭芸快速走了进来,满脸欣喜。
“……”
聂昭阳张了张嘴巴。
不想说话,疼的厉害。
“是想喝水?”聂昭芸问。
家宝已经端了温水过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阿姐!”
“……”
聂昭阳想,她这次生病,怕是吓到她们了。
可别说是她们,就是她自己,也吓得不轻。
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后路,一望无际的黑,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在那里摸索前进,好几次像是踩在了深渊,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后来有一双大手将她拉了回来。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觉得熟悉,可想不起是谁?
“……”聂昭阳微微摇头。
她不是想喝水,是想去茅房。
“是想如厕吗?”聂昭芸问。
“嗯!”
聂昭芸、家宝想把聂昭阳抱起来,可一碰到聂昭阳,聂昭阳就疼的嗷嗷直叫。
“啊……”
可把两人吓的不轻。
一来她们怕弄疼了聂昭阳,而来也是抱不动。
罗玉生端着东西进来,见聂昭阳醒了,也欢喜了一下,“昭阳醒了!”
不忘公子用了内力来救她。
“哥哥!”家宝轻唤。
“嗯?”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让厨房两个大娘来帮忙一下,阿姐她要,要……”家宝纠结了。
要怎么去开口说。
罗玉生愣了愣,顿时明白过来,“我懂!”
罗玉生放下东西,去找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正在准备晚饭,认真、细心,两个人素日里也会攀比,但到了这里,倒是放下成见,努力做的更好。
罗玉生进来的时候,两人立即起身行礼,恭恭敬敬喊道,“哥哥!”
“嗯!”罗玉生应了一声,眸子一扫,见厨房干干净净,满意点头,“你们两个去那边屋子,聂昭阳要更衣,去帮忙一下扶一下!”
“……”
两人一听,明显有些不乐意。
罗玉生冷笑,“可把你们的不乐意都收起来吧,今日去把人伺候好了,指不定将来有大造化,要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
两人闻言,顿时惭愧不已,“哥哥所言甚是!”
“去吧,仔细伺候,小心些,她才刚刚疏通经脉,浑身都疼的厉害,你们别粗手粗脚把人弄疼了!”
“是,记下了!”
两个婆子,一个姓黄,一个姓王,两人到了小屋,见到聂昭阳模样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
能得主子亲自出手本身就是福气,又长得这么精致,等大些了还不知道是何等国色天香,到时候福气还在后头呢。
难怪罗玉生那么说。
两人小心翼翼的抬着聂昭阳去了里面浴房。
聂昭阳站都站不稳,完全靠着两人帮忙,羞得她面红耳赤。
也疼的死去活来。
再次换了衣裳躺在床上,聂昭阳好一会脸都红着,不敢去看人。
“姑娘好生休息,我们先去煮饭了,若是需要伺候,喊一人就是了!”
“多谢两位嬷嬷了!”聂昭芸忙道。
黄嬷嬷、王嬷嬷瞧着笑了笑。
到底是乡下孩子,连行礼都不会。
两个人出来见到罗玉生的时候,便提了一嘴,罗玉生看了两人一眼,抿了抿唇。
“我知晓了,你们去做饭吧,如今人多,记得多做些,公子的精细些,聂昭阳就煮点粥给她,至于咱们这些人,你们两看着煮就是了!”
“是!”
黄嬷嬷、王嬷嬷立即应声。
对某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可不敢多多言、议论。
要知道这小院暗处守着的人武功都厉害着,她们说了什么,都会被听去,禀报到罗玉生跟前。
罗玉生的手段……
她们想想都发憷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