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秾有些不解,见林秋棠神色凝重,慌乱打开包裹取出一根银针。
“小姐,给。”
林秋棠将银针放入瓷瓶,露秾嘴唇翕动,看着林秋棠的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
可银针取出之后,却并未变为黑色。
露秾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林秋棠冲半夏道,“你拿着我的拜帖去寻三皇子,请他秘密彻查此物。”
半夏神色凝重,揣着瓷瓶去了。
露秾神情紧张,“小姐……难道你怀疑沈公子在伤药中下了毒?”
林秋棠咬着下唇沉默不语,片刻后她揪紧裙摆,坚定道,“不会是他。”
但此伤药从何而来,她还是要等沈叙白回来问个明白的。
想着那医馆中的老伯也有蹊跷,林秋棠走到矮桌前,循着记忆中的印象绘着那老伯的模样。
露秾不是第一次见林秋棠绘制画像了,上一次情形紧急她没来得及问询,这次她站在一旁,犹豫再三还是好奇问道,“小姐何时学会的丹青?”
她陪在小姐身边多年,自是知晓陈知县只请过青楼乐师教小姐抚琴,这丹青小姐应是从未接触过才是。
而且……
“从前小姐记性很差,见人数次都记不得旁人的模样,可如今仅见了那老伯一面,便画的如此惟妙惟肖……”
不过若是有了这画像,老爷那边寻起人来,便方便了许多。
林秋棠搁笔,这幅身子不过稍微活动一下便生出累意,“我如今这幅模样,不好吗?”
这手丹青是长姐亲手教的,而她认人的本事,是在京城贵女的辱骂嘲笑和助李少俞结党营私时一步步历练的。
“没有没有。”露秾慌忙摆手,眸中浮现泪意,“小姐如今变得聪慧,足以自保,奴婢高兴还来不及。”
“不管小姐变成什么样,都是奴婢心中唯一的主子。”
林秋棠笑笑,将画像递给露秾,“就你嘴甜,去将这画像交给爹爹吧。”
林秋棠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嗓音如微风般飘渺,“只是自保,怎么够。”
“我要的,是你们都平平安安,是伤害过我们的人,不得好死。”
调香师是在一刻钟后到的,随行的还有胭脂铺的老板娘。
林秋棠躺在贵妃榻上,三分绝色七分病色,给秋分递了一个眼神。
秋分立时拿着簿子走去院子,笑问着,“老板娘,请问这京中贵女爱用的手膏,都是何种香味的?”
冬雪悄悄递过去一锭银子,老板娘瞬间笑开了花,“哎吆,这个姑娘可就问对人了。”
“这孙家的小姐爱用茉莉味的香膏,这宋家的小姐啊爱用栀子味的……就连霓裳郡主的喜好我都知晓,她啊,爱用檀香味。”
“哦?”林秋棠看向刚踏过垂花门的周氏母女,“那周姑娘喜用哪种香膏呢?”
老板娘一拍手,“周姑娘可是我铺子里的常客,她啊,最是爱牡丹味的香膏了。”
周轻轻神色一变,周夫人剜了她一眼走至林秋棠身畔。
“秋棠还在病中怎的不好生休息?”她从身后的婢女手中接过食盒,“我特意吩咐厨房炖了鸡汤,还在其中放置了不少滋补药材。”
林秋棠接过食堂置于身后,“周夫人有心了,冬雪,给夫人小姐看座。”
这时秋分从内室取出林秋棠落水时的那件白色罗裙,送至监香师身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