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哭声顿住，一脸哀怨地看着苏瑶：“四妹妹，我们是姐妹，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大姐去死吗？你知道吗，我有今天，全是苏雅那个死丫头搞的鬼！她先是勾引太子，又怂恿祖母祖父打掉我腹中的胎儿，他们……”
苏莹说得伤心欲绝，可苏瑶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苏莹微愣，转瞬又道：“四妹妹，你就算不帮大姐，也总该为你自己想想吧？”
苏瑶挑眉：“我？”
似是不解。
苏莹见她意动，连忙道：“对啊！你难道忘了当初大伯母是怎么对你的了吗？忘了苏雅如何欺负你？还有，你难道忘了你姨娘是怎么死的了？”
苏瑶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难道大姐姐知道我姨娘的死因？”
苏莹不自觉缩了缩身子，见苏瑶还是死死地盯着她，只小声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我娘说了一句。”
苏瑶又不太关心了，问得也漫不经心：“二婶说什么了？”
苏莹见状，有些着急，连忙将知道的说个干净：“我娘也是猜测。说当初王姨娘身体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病了。生病也就算了，人之常情，可怪就怪在大伯始终不肯给姨娘找大夫，也把院子封的严实，不准任何人接近，就好像，好像……”
苏瑶：“好像什么？”
苏莹壮着胆子道：“就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苏瑶轻轻微笑，并没再说什么。
苏莹又试探地道：“四妹妹，不如你我联手……”
苏瑶抬手打断她，淡淡地看着她：“大姐姐，即便我姨娘死因蹊跷，我自己也能去查，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况且，”
苏瑶的眼神落在她微微浮起的小腹上，嘴角露出一抹讽刺：“更何况，大姐姐这胎是如何来的，想必你自己比谁都清楚吧。如果不是当初太子走错了屋子，今日等死的人就该是我吧！”
话一落，苏莹的身子不自觉地软下去，一脸惊恐：“四，四妹妹都知道？”
苏瑶慢慢垂下眼帘，算是默认。
苏莹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眼睛睁得更大：“当初，是，是你……”
苏瑶点点头：“是啊，所以，大姐姐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不然，再过一个月你可就得嫁给赵鼎那个莽夫了！”
苏莹跌坐在地。
她本以为苏瑶性子软，稍微哄两句，再拿出当初王姨娘的事诱惑她，她就会乖乖地帮自己，没想到……
苏瑶：“怎么？大姐姐没想到？”
苏莹眼神呆滞：“是你，是你害了我？”
苏瑶满脸无辜，委屈道：“我怎么能害大姐姐呢，我这是在帮你啊！难道你喜欢嫁给那个莽夫不成？”
苏莹哀怨地摇头：“可是，我如今连活命都不成了……”
苏瑶端起茶盏，轻轻晃晃，慢条斯理道：“怎么会活不成呢？大姐姐会活的更好才是，就算做不成太子妃，凭借你腹中怀的是太子的长子，良娣总还是可以的。”
本来毫无生气的苏莹，忽然双眼明亮，目光灼灼地看着苏瑶：“你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