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六神无主的宋忆,抱着萧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萧晚拍背顺气勉力安抚她,低沉开口:“怎么回事?”
明明顾晓晨电话里说吕家人已经被提前控制住了,母亲怎么还会被气到入院?
“我这周放假回来拿换洗衣服,到家才知道,爸已经把妈囚禁在家里好几天了,好像是逼着咱妈给他什么钱,妈说没有。”
“然后今天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说是爸借钱去赌,赌输了还不上窟窿,就来家里堵门抓他,咱爸跳窗跑了,咱妈一生气犯了病。”
宋忆每说一句,萧晚都僵硬一分。
这么多年了,萧淑云为了她们俩,一直硬忍着宋庆材没有离婚,前几年萧晚养伤没有挣钱,家里只靠她一个人支撑。
以前宋庆材还都只是小打小闹,现在简直是没有人性了。
萧晚双手紧攥成拳,不断跟自己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手术,一切都忍到母亲醒了之后再说。
可天不遂人愿,随着指示灯灭,急救室大门打开,医生疾步走出问:“哪位是家属?”
“我是,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萧晚紧走上前。
医生摇头:“她心肌缺血,冠脉栓塞严重,情绪起伏太大突发心衰,我们已经尽力了,快进去吧,她的时间不多了。”
“嗡!”
萧晚一度耳鸣,条件反射般地往里面跑,可是行动却像木偶一样无神又僵硬。
萧晚趴到萧淑云床边,紧攥着她的手,泪水崩溃决堤,趴到萧淑云嘴边,听她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交代遗言。
“晚晚,别哭,妈妈总会有这一天……那年你出事,我后悔让你跟你义父进鹰魂……后来让你发誓不再碰赌和股票……就是想保护你……”
“我的女儿是天之骄子,太耀眼,这么多年让你随我隐姓埋名……应该没少怨妈妈吧……”
“没有,妈,你别瞎说,你能好的,二哥马上就到了,你要撑住啊!”萧晚几近号啕。
“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道,晚晚,别怕,你已经长大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是你要记住……做任何事,你都要有底牌,有退路……”
“我走后,你记得去找你义父,他那里……有你外婆……留给我的信物……那是……”
“滴!滴!滴!”随着仪器报警,萧晚亲眼看着母亲艰难地,痛苦地咽气,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走了。
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穿梭确认,萧晚听着宋忆崩溃大哭,可她却变得面无表情。
甚至还拿出电话:“二哥,不用来了。”
几秒后,闭眼,脱力向后滑倒,被关宴抱进胸怀里。
两天后,萧晚带着宋忆,敛身、守灵、吊唁、出殡、下葬、安顿亲属。
一步步将母亲入土为安。
把疲累的宋忆送回家休息,萧晚想到这些天一直陪在身边的关宴,拿出他走之前给自己留的电话,拨通后约了见面。
“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忙,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想我们还是……”萧晚直入正题,但又被铃声打断。
接通后那边听筒传来一阵刺耳的刺啦声,紧接着是宋忆的呼救:“姐,救我!”
萧晚“腾”的一下站起,但被关宴拦住了。
“别急,我今晚离开,就是去处理你妹妹的事,她被你爸卖给海天城的老板抵债,我已经安排过了,一定会把她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听着关宴简明扼要地交代,萧晚顺了口气,随后浑身气息都凝卷,眼眶猩红的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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