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去，是吗？”
到了此刻，朝沐自然没必要再遮掩什么，爽快地点点头：“可以的话，我想去看看不夜王城。”
不夜王城偌大的名头，倒是没有吓倒高杉，毕竟那对于他这个边城猎人来说，太遥远了。
他坦率地将自己的顾虑告诉朝沐：“冬季的雪原几乎就是一片死地，你可能往前很久都找不到补给，而且视野晦暗，很难确定方向，想要节省体力的话，那就必须要找一条相对好走的路。”
朝沐点头：“这不正是我雇你的原因吗？”
高杉当然也明白：“我确实知道几条好些的路径，可你想过没有，我知道的，雪族人也知道。”
如果说从大路越过冰线，会被雪族的斥候发现，有可能会惹来麻烦的话，那顺着几条平坦好走的大道深入雪原，几乎是一定会撞上雪族的部落主力。
别忘了，这时节，那些异族很可能也已经开拔西进了。
非必要，朝沐不想和这些原住民起冲突，她望向高杉：“你的意思呢？”
高杉用手里的短刀拨开脚下的积雪，他看着冰封下宛如坚实的土地，缓缓说道：“我们现在背靠烧雪北山，左手边就是东北方向，十五里左右，有一条小河。”
小河的话，这时节肯定应该冻住了。
朝沐恍然：“走河面？”
“嗯。”高杉点点头，“冰面虽然平坦，却路滑，雪族不会从那儿走的，你修为高，影响应该不大，而且走河面，只要一直顺着河道，就不会迷失方向，如果运气好，能遇到比较深的河段，说不定还能凿冰获鱼，补充食物。”
高杉说的都在理，至少朝沐乍一听，没听出有什么问题。
“十五里吗……”女孩喃喃念道。
“这也是我能送你的极限了，”高杉毫不避讳地说道，“等到了河道，我就折返。”
猎人的话夹杂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冷漠。
但其实，从山道出来，高杉就已经明白自己此行的极限了。
因为风没有停，同时混杂在风中的，还有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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