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人大喊,“你们看,她不是随夫贬至桦城的秦梓蓉么?”
当初秦将军府的人十分高调,每逢行典会时都喜爱坐花车出游受人仰视。
百姓们自是见过秦梓蓉的样貌,纷纷诧异她竟敢抗旨回皇城。
从她口中,深信福儿是燕离之女无误。
这场骚动,很快引起顺天府衙的注意。
秦梓蓉狼狈不堪的大哭,发丝凌乱,全然不顾其他:“我的女儿,是我生的女儿……”
府衙的人将她抓起来,她亦没任何反应,心中只想着那个可怜的女儿。
而燕离得到消息后,气得骂了两句,正要收拾行李逃跑,一开门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公主……”他无力喊了一声,手中的包袱随之掉落,唯有一声苦笑。
周善媜怀中抱着福儿,漠然道:“你真让我失望。”
燕离道:“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困在桦城成为局中人,公主,为何我们会走到这种地步?”
周善媜道:“你早被困在局中,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想说什么?”燕离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厌倦,“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根本不至于陷在此局。”
周善媜道:“你儿时毁容,被燕坤弃丢在煊鹰暗部历练,若不是从一众人中走出,这辈子恐怕只能永不见光地生活。有天终于从暗黑中走出,你以为那不是局,殊不知只是从这个局中踏入新的迷局,你认为困在桦城不好,但比起在暗部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为何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
燕离茫然不知如何回答,只问:“你是来杀我的吗?”
周善媜轻笑一声,身侧的太监从袖中取出一瓶毒药递了过去。
“为了天周安危,我唯有辜负你我之间的交情,燕离,对不起。”
“也好也好。”燕离后脊麻木,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木讷接过毒药。
看着周善媜怀中的孩儿,问道:“公主会如何处置福儿?”
周善媜道:“她胎中带病出世,本是该夭折的命数,因我极力救治,可也只能活到十七八,如此可怜的人儿,我怎会再对她做什么。”
这番说辞,果然让燕离松了一口气,他深深躬身:“多谢公主开恩。”
周善媜承诺道:“我会保她此生荣华富贵,将你救我姑侄的恩情报答在她身上,你放心上路吧。”
说完,她不忍转过身去了。
燕离再无遗憾,拔下毒药盖子一饮而尽。
此毒药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他毫无痛苦地死去。
太监上前检查,随即禀告:“公主,燕公子去了。”
“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将他好好安葬吧。”周善媜落下两行清泪,抱着福儿头也不回走了。
燕离一死,朝臣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不然总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地上奏,堇生亦为此烦闷。
堇生下朝后直接来了周善媜的宫殿,道:“皇姑,燕离虽死,朝臣仍要求赐死秦梓蓉,我也觉得留着叛贼之女甚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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