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件事严云守都不太想提起自己的过往，沈青阳也看了出来。
“算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严兄倒也不必想太多，人生这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更何况，你还有三个那么可爱的儿女，这点酒值得很多人羡慕啊。”
严云守瞥了一眼说这话的沈青阳，“你也同样羡慕吗？”
沈青阳立马被问住了，要说不羡慕他那几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是假的，可是嫂夫人那样的身材，有些让人望而却步啊。
看到这个反应，严云守立马解释，“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从前她可是城里出了名的美人。”
沈青阳可不信他这话，下意识觉得严云守为了保全季明珠的颜面才这样说的。
“严兄，我知道你这话的意思，放心，我不会对外说的。”
严云守见他这般说不通，也不再开口了。
而另一边严云守的屋子里，季明珠铺好床，严子衿已经率先抢好娘亲身边的位置了，至于两兄弟还在爱别别扭扭不肯上来。
季明珠看了眼还在燃烧的蜡，“你们要是还不睡的话，那点蜡烛还真不一定能多挨几天。”
听了这话，两兄弟一个比一个迅速。
躺在床上，黑夜中季明珠开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对我这般冷淡，我记得从前不是这样的？”
这话时对大儿子严从南说的，他也知道。
过来很久，季明珠才听到角落里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那娘亲您又为何会对我这般呢？”
明明从前么去有弟弟妹妹的时候，自己还是家里最受宠的，那时候的娘亲对自己可好了。
后来又一天，娘亲忽然之间变了性子，不再喜欢漂亮衣服，也不再收拾家里，更不再对自己从前那般好了。
在娘亲怀着弟弟妹妹的那段日子里，那是自己最难捱的时光。
父亲一人在外，家中只有他和娘亲，娘亲每天还会指使自己给她端茶倒水，稍微又不顺心，自己便是一顿打。
那时候，严从南怎么都想不明白，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娘亲如此厌恶。
好在弟弟妹妹出生后，父亲就接走了自己。
从那以后，严从南对娘亲这两字不再向往。
甚至在学堂里，夫子但凡是要做与母亲有关的文章，那么他是一定不会去做的。
“对不起”
虽然季明珠不是很清楚原身对这个大儿子做过什么，不过想想二儿子和小女儿的画面，她大概也猜的到。
严从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娘亲会对自己道歉。
立马装作自己睡着的样子，不再出生。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角留下。
频繁起伏的呼吸在整个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严从北靠近大哥，试图将大哥抱进自己怀中。
严子衿倒是已经睡熟了，压根不知道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
躺在沈青阳这边的严云守同样也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看向屋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季明珠完全失望的呢，好像是自己从外面回来，她正在院子里打孩子。
那时候，原本还相敬如宾的夫妻二人，关系极速恶化，最终就是他带着大儿子离开那里，留下季明珠扶养剩下的两个孩子，他每个月都会往家寄钱。
可自己那点微薄的银两怎么可能会经得起季明珠的大肆挥霍呢，所以她后来和季家再次联系上。
这些事严云守其实都是知道的，可子好像也没有立场去阻止。
毕竟，如果当初两个人没有在一起的话，季明珠还会依旧是那个明媚张扬的季府四小姐。
可如果两个人没在一起的话，自己还会有这么可爱听话的孩子吗？
严云守想了一夜，他不懂自己到底哪点吸引力当初的季明珠，让她不惜下药也要得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