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龙首宫，如巨兽盘踞皇城，俯视周围的一切。
贾元春在夏守忠的带领下，进入了龙首宫御书房。
见到书桌求前坐着一个头发银白气势儒雅却又不怒自威的老者，便知这是太上皇。
她急忙低垂琼首，跪拜行礼道：“臣女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尽管心中忐忑，但是出生大族的她，礼节上无可挑剔。
徐皓闻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朝面前俯身在地上的贾元春看去，没有立即让她起身。
她穿着一袭红色的女官服，因为跪拜的缘故，衣服紧紧地包裹在了丰腴的身上，勾勒出一抹惊心动魄的臀部弧度。
单单这个背影，就让徐皓心动不已。
他轻声笑道：“起来吧！”
“谢陛下！”
贾元春缓缓起身，双手合十放在腹前，低眉顺目地站在一旁，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少女特有的红晕。
徐皓仔细端量着这位美人。
身着宫装，体态丰润，明眸皓齿，端庄怡人，气质带着一缕贵气。
比徐皓徐皓感知中的人儿还要惊艳。
这还仅仅是十二金钗之一。
那金钗之首的薛、林两人，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啊？
冷静，冷静。
徐皓轻笑了一声，朗声道：“坐下说话。”
夏守忠非常识趣地端来了一个锦凳，心中思绪翻飞，看来以后要客气对待贾家的人了。
“谢陛下！”
贾元春小心翼翼地坐下，圆润的臀部只敢落小半在椅子上，依旧谦恭地低垂着琼首。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给甄太妃向外面传话？”
徐皓坐在台阶之上明黄色的书桌后，笑眯眯地问道。
如果忽略掉他话中的戏谑，光看他外在，与和蔼的领居老爷爷没有什么两样。
谁又能够想到，脱掉衣服，他有着一具满是肌肉的身体，吊打十数个小年轻不是问题。
“啊！”
贾元春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白嫩如玉的脸颊上闪过一道惊讶，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一下子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她明明记得，她和甄太妃交流的时候，房间内没有别人才对。
“哈哈……”
看她惊慌的模样，徐皓爽朗一笑：“坐着说话，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是。”
贾元春白皙的额头上沁出了些许汗水，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面前的老者，可不就是曾经威压四海的太上皇。
那怕是现在，他仍然是大夏最尊贵的人。
待贾元春重新落座，徐皓不等她说话，继续道：“朕只是想要你明白，在这深宫之中，有些事儿该做，有些事儿不该做。”
“是。”
虽然徐皓的话很平淡，但是元春却也被吓得不轻。
本就白皙的脸蛋多了一分苍白，心中再无给甄太妃带话的念头。
徐皓却是话锋一转，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在这深宫中待了多少年了？”
“回禀陛下，已经近十载了。”
贾元春如实回答道，袖中的双手布满了汗渍，紧紧捏着，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余悸。
“近十载了，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十载？”
徐皓悠悠感叹了一声，俯视着正襟危坐的贾元春道，如同邻家叔叔般开口问道：“可有出宫的打算？”
贾元春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捏拳的双手微微颤抖。
但是她的理智很快就占领了胜利的高地。
她不是一个人，她身上站着的是整个贾家。
作为贾家难得的聪明人，她窥见到了贾家的颓势。
而她肩负着振兴贾家的责任。
贾元春轻摇琼首，道：“臣女不能。”
没错。
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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