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媚不甘心,“那结束之后,我还需要与王爷一同出去吗?”
恒渊面无表情:“不必。”
谢晚媚垂下眸子,感受到不远处拓跋云幸灾乐祸的眼神,攥在缰绳上的手紧了紧,随后才道:“好,我听王爷的。”
等恒渊跟沈祁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谢晚媚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
她愤懑地瞪着拓跋云,这个在边疆自己视为死对头的女人。
“你为何要来打断我与王爷的相处?!”
拓跋云摊了摊手,“可不要错怪好人哦,我才没兴趣打断你跟宸王相处呢,是沈公子非要来找宸王,你有本事怎么不对沈公子发脾气?”
只敢对同为女子的她争论。
这是生怕自己辛辛苦苦在男子眼中维持的好形象毁于一旦吗?
拓跋云当初刚听说谢家女的名号时,还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行事不拘小节,多有欣赏。
后来短暂交锋过后,才发现这人哪是不拘小节?
那心眼子可多了去了。
尤其她这心眼子使用的对象还不是所有人,而是分批奏效。
比如在男子面前,就是仗义执言的“好兄弟”,军中恰好又常年见不到平常女子,所以对谢晚媚表面是“好兄弟”,实则自然对她心生爱慕。
这些谢晚媚心里都一清二楚,却还要装作是真心实意当他们是兄弟。
单单如此也就罢了,更离谱的是,谢晚媚在男子那边博得了好感,还要将别的女子贬低一番,仿佛这样一来,就更能衬得她“出淤泥而不染”了。
拓跋云一个从不摆架子的鲜卑公主,受鲜卑士兵敬仰,结果到了谢晚媚口中,却成了一个以色博得好处的骄纵公主。
当时知道自己在大宣的名声是被谢晚媚搞臭之后,她都恨不得提刀跟那谢晚媚打上几个来回。
用剑她虽不行,可用刀却连兄长都比不过她。
可惜这个谢晚媚狡猾得很,次次都躲在男子身后当缩头乌龟。
谢晚媚被她的言语气得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也彻底绷不住道:“拓跋公主还是少用激将法,我是不过上当的。”
“你什么心思,我心知肚明。”她眼神厌恶,继续说:“我也明确告诉你,我与王爷之间清清白白,你说话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
哇!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拓跋云仿佛被她这股味儿给呛得直往后仰。
缓了缓才说:“我稀罕理你?本公主瞧着,人家宸王妃可比你好多了,比你美貌,还比你坦诚,你?”
不过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罢了!
后面这句话她虽然没明说,但那眼神却将这话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旋即掉头就走。
谢晚媚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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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怎么瞧着你好像很不想跟那谢姑娘相处?”
见自家表哥脸色黑沉,连猎数头猎物的表哥又射出凌厉的一箭,沈祁忍不住凑近了发问。
恒渊心情已经很不爽了,此时听到身边这憨货不知死活地问出这种话,更是脸色黑如碳。
沈祁一双大眼盯着他。
好奇地等表哥回答。
结果下一秒,却等来让他心碎震惊的一句:“把玉佩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