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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到是谁做的了？”
书房里，恒渊头也不抬地问。
方狄抱拳垂首回：“是昭阳郡主。”
昭阳郡主是长公主与永安侯之女，身份与他们王妃同样尊贵，性子也与他们王妃一样跋扈。
也就是去岁郡主做了错事，被送去柳州老家住了段时间。
如今刚回来，便又毫无改进地在宫宴上撺掇旁人与沈姑娘争吵，说是争吵，实则是郡主那伙人单方面的挑刺，沈姑娘不过回嘴两句，郡主就气不过直接动了手。
所幸沈姑娘被太子拉着躲了过去，无辜被砸的反倒成了他们王妃。
方狄想想都替王妃感到倒霉。
王妃好不容易安分几日，却突然遭了如此委屈，没有借机闹起来都是他们王爷烧高香了。
事实上，方狄是觉着，若王妃能变好，王爷也该好好与王妃过下去了。
“王爷，不是属下说您，”方狄皱着一张脸，大着胆子劝道：“宫里头早便盼着您能有个一儿半女，可您连王妃的面都没见过几回，纳妾您又嫌烦……”
察觉到主子投来的冷然视线，方狄顿了下，旋即还是继续念叨，只是这声音却越来越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依属下看，您再这样于子嗣上怠慢下去，太后与陛下怕是直接要明着催了。”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主子的表情。
感觉王爷眼神越来越不耐，这才立马变得正经，转移话题，“所以，昭阳郡主之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算起来，昭阳郡主也是他家王爷的表妹。
只是不知道，这个表妹与王妃相比，哪个在主子心底占得分量重了。
恒渊若是知晓手下的心思，怕是要呵呵一声。
昭阳与楚清绾，哪个在他心里的分量重？
这俩人压根没分量，自然是同样重。
只是此事，他会秉公处理，毕竟先前开了口，说要给王妃一个交代，便不会食言。
“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长公主，看长公主如何回复。”
恒渊淡声说罢，在方狄领命要退下之前，忽地想起什么，补充道：“记得转告长公主，若侯府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案，本王只能将此事上奏陛下，请陛下定夺。”
王妃平日里再怎么闹腾，再怎么让他厌恶，一旦事态转换成两府之间的问题，那么恒渊自然是要护着自己府上的人。
别说是王妃，便是府上任意小厮，他都不允许被外头的人欺负了去。
最重要的一点……
以前都是楚清绾闯祸。
恒渊这头罚了她，那头还要命手下去给遭受欺凌的人赔礼，虽说这些事他不必亲手操办，但心里还是认为略有些丢脸的。
如今换成王妃被欺负，在军中领兵打仗多年的恒渊便觉着…嗯，心底隐秘地升起些…手底下带的小兵总算有出息了的感觉。
永安侯府。
长公主听完方狄所言，突然一拍手边的桌案，风韵尚存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气。
只见她厉声道：“春娘，去将那败家玩意儿给本宫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