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小脑袋从门口伸了出来，她看向闺房之中，小心翼翼地说道：“堂主，百川堂堂主来拜见您。”
“告诉他——本尊今日身体有碍，让他改日再来拜访，顺便告诉其他人本尊今日不见客。”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
“是。”白白应道。
白白离开，半响后，被窝里钻出来一个脑袋，幽幽地道：“真是的……我这样子像什么堂主啊……”
华悠素小手一下一下锤着某人送的布偶，像似在打着某人。
……
“身体有碍？华仙子出了什么状况吗？”刘翰林问道。
白白：“这就不方便透露了——刘堂主，请回吧。”
“这……”
刘翰林还想说什么，却被白白打断了。
“请回吧。”
刘翰林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华仙子身体有碍，那刘某改日再来拜访——不过还请收下这份茶叶，也算刘某的一点小心意。”
“刘堂主的珍贵礼品还是请亲手转交给堂主为好，白白只是一介侍女，没有权利替堂主收下。”白白拒绝了。
见她态度坚决，刘翰林也没再勉强，提着茶叶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心想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说好的优势在我呢？
送走了刘翰林，白白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回去，一道声音响起：
“堂主在吗？”
白白刚想回答，看清来人之后急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口点头道：“在的在的！”
……
“堂主，有人拜见。”
白白的声音再次从门口传来，这一次更加小心翼翼。
华悠素不悦：“本尊不是说了今日不见人吗？”
白白：“是晁护法。”
丝雨？
华悠素一下子从床上坐直起来，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头发，握拳放在嘴上轻咳了两声：“请她进来。”
等晁丝雨入内，华悠素已经恢复往日的神态，坐在桌边看向她。
“丝雨，找本尊何事？”华悠素问道。
晁丝雨一双美眸看着华悠素，问道：“堂主，姜幼菱要归宗了？”
华悠素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哦？这事本尊还是刚从你这里知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晁丝雨定定地盯着华悠素，忽然莞尔一笑：“堂主，您没必要紧张，也不必骗我，‘圣女归宗’这种消息虽然只是在小部分人之间流传，可若有心打听也能分辨真伪。”
华悠素目光复杂：“所以你是来质问我的吗？”
晁丝雨：“质问您什么？质问您为什么联合其他人一起瞒着我姜幼菱即将归宗的消息？这种问题的答案不用思考我都知道你们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担心我失控。”
“……”
“堂主，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没必要煞费苦心瞒着我，姜幼菱归宗又怎样？我从来不在意这件事，无论她下山游历还是重回宗门，与我又有何干呢？”晁丝雨说道。
“……丝雨，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华悠素轻轻地问道。
晁丝雨颔首：“当然——我只是单纯的讨厌她！这一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华悠素看着眼前这位如冰雪中盛开的梅花般桀骜的女子，哪里还有一点当年软萌怕生的女孩的影子？
她叹了一口气，没有感慨、不是怀念，只是说着一个事实：“丝雨……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形影不离地跟在幼菱身侧，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
晁丝雨的表情没有变化：“堂主，你们所有人似乎都认为我与姜幼菱不和是因为遗迹里发生的事情。”
“难道不是吗？”华悠素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是。”晁丝雨缓慢而坚定地摇头，“在那件事之前——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讨厌姜幼菱！只不过直到六年前我才压制不住这种感觉，与她决裂。”
华悠素定定地看着晁丝雨，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如果想要不再讨厌她，只有一种可能性——除非她放弃师兄，抛弃她不该有的念头！她不配！”晁丝雨语气冷冰地说道。
这不是等同于在说……完全不可能嘛。
晁丝雨离开了，没有和华悠素继续交流，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她只是来告知华悠素一件事——她与姜幼菱不可能和解，无论瞒不瞒着她，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华悠素喃喃道：“小启启……你可是真是罪孽深重啊。”
……
某个华悠素口中罪孽深重的男人，最后还是托了孟群的关系收集齐了清单上的药材，顺便借用了玄器堂的丹炉炼制丹药——玄器堂不愧为风雪宗“打铁专业户”，打造的丹炉品质优良，丹炉的品质也决定了丹药的成品率。
幸亏有孟群这层关系，否则他可没这么容易借到上乘品质的丹炉。
李启顺道支付了孟群心心念念的法宝“空气”(第十八章)。
炼制出“止痛丸”后，李启让陆无方用一天时间调整状态，准备迎接尘骨境的境界之罚。
翌日。
陆无方站在李启精心布置的阵法之中——尘骨境的境界之罚会给修士带来极致的痛苦，这个阵法可以有效防止陆无方可能会出现的失控行为。
“准备好了？”李启问道。
“好了！”陆无方中气十足地回答。
经过调整，他来到了自己最理想的状态。
李启：“张嘴。”
陆无方张开嘴巴，一颗丹药被精准地扔进他的口中，他嚼碎品了品，尝不出什么味道就给咽了下去。
“老大，这是什么丹药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