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悠素这才松开李启的脸颊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趁着她在生闷气，李启偷偷放了一颗自己的棋子到棋盘上。
“要我亲自跑一趟也行，报酬怎么说？”华悠素双手抱胸。
李启大惊：“你还要报酬？！”
华悠素瞪了他一眼：“废话，不然被你白嫖？本堂主什么身份？风雪宗多少人想让我为他们跑一趟都没够格呢，肯屈身为你这个小弟子动身已经算给你面子了！”
“要不是你当初用贡献值的事威胁我，我现在还安安稳稳的窝在家里嘞！为了你的爱徒我不惜大老远的跑到凡尘之域，为此一路上受苦受累的，现在我还是在帮你堂中弟子，你居然还向我索要报酬？”李启据理力争。
华悠素不松口：“一码归一码，别混为一谈，若是你的贡献值没有问题我又怎么能抓住你的把柄？”
李启看着这个不讲理的女人无语了：“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报酬。”
华悠素想了想：“听说灵兽堂那边最近又从中玄洲带回来一批灵银鱼……”
李启没想到华悠素到现在还惦记着灵银鱼，飞速摇头：“不行不行！上次被咱们偷了一次他们绝对提高警惕了，再去偷风险太大，要是被抓到你这个堂主还好说，我这个小弟子可就惨了——不干不干，你换一个。”
华悠素：“谁说要偷了？”
“那你的意思是……”李启小心翼翼地问道。
华悠素哼哼一声：“本尊可以直接要啊。”
李启忽然想起来他刚才在庭院中好像听到了灵兽堂堂主……他瞬间敬佩地看着华悠素，漂亮女人——恐怖如斯！
“我总感觉你好像在想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华悠素眼眸微敛。
李启立刻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这是在敬佩华堂主的魅力之大能让小小的灵兽堂堂主主动送上他们从中玄洲引进的灵银鱼！”
华悠素白了他一眼：“你少来——本尊不至于会白占便宜，这批灵银鱼我会出钱买下来。记住，本尊是花了钱的，要是花出去的钱与得到服务不匹配……哼哼！”
李启(￣^￣)ゞ：“您放心！不把这批灵银鱼烹饪到味我都对不起它们鲜美可口的嫩肉！”
想起上次吃的灵银鱼，李启不禁咽了咽口水，要他说灵兽堂的人就是不懂得尊重食材，你要像其他进入成熟期能发挥可观战力的妖兽也就算了，灵银鱼不管怎么成长都是弱的一匹，唯一的价值就是用来吃。
(灵银鱼：？)
就算人家盛产灵银鱼的中玄洲也是用来吃的，灵兽堂的人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的神经偏偏要把灵银鱼养成观赏鱼，你说是不是在侮辱食材？
(灵银鱼：？？)
是，李启不否认灵银鱼长得很漂亮，的确足以用来充当观赏鱼，可天底下这么多观赏鱼你干嘛偏偏只盯着灵银鱼呢？养一些半月斗鱼不美呢？
把美味的食材养成观赏鱼，在身为吃货的李启看来这就是对食材的最大侮辱！
(灵银鱼：？？？)
此时正在灵兽堂的池子畅快游动的灵银鱼怎么也想不到已经有两个人盯上了自己的身子，意图把它们做成酸菜鱼、水煮鱼、红烧鱼、清炖鱼……
得到了李启的保证，华悠素这才没有在此事上面纠缠，转而低头看向越发不对劲的棋盘——下着下着，黑白双方的棋子已经快要布满整个棋盘了。
不管是围棋、五子棋还是什么棋，能在棋盘上厮杀到这种程度于双方棋手而言要么都是臭棋篓子，要么都是高手。
可华悠素和李启不在这二者之中。
华悠素：“你拿我三十颗棋子。”
李启不甘示弱：“你拿了我三十一颗棋子。”
华悠素：“那又如何？”
李启：“从数量上来说是我赢了。”
华悠素：“是你先动的手脚——而且之所以你拿的棋子少于我是因为有两次你偷偷挪了我必赢的棋路。”
李启：“你不也是？若是你把我的一颗棋子换成你的，我早就赢了。”
华悠素：“……”
李启：“……”
“再下一盘——别动手脚！”二人同时说道。
说完又看着对方：“一言为定！”
片刻之后，二人离开棋盘，李启垂头丧气，华悠素眉欢眼笑——从二人情绪上足以看出谁才是胜者。
二人分道扬镳，华悠素去解决程怜云的麻烦事，李启……则是回家睡大觉。
他劳累了这么多天，享受享受怎么了？
系统：“叮！系统提醒您——主线任务【吞噬夜灯的黑暗】前置任务一——【治下百姓】现已完成！
任务奖励一百点名气值现已入账，请注意查收。
目前名气值：。”
系统突然出声，李启想着应该是孟群带着那群小丫头回到宗门戳章了(每一次下山历练都要留下记录，包括领队和参与历练的弟子信息)。
有一点李启知道但没有挑明。
不管程怜云出于什么理由，错了就是错了，哪怕是身不由己。
就像两个相互生气的小伙伴，一个高高举起对方心爱的玩具，哪怕最后没有摔落，而是把玩具放下——可这个举动已经变成一根刺扎在另一个小伙伴心中。
每当两个小伙伴闹矛盾之时，那个小伙伴心中的刺就会扎一下，令他不禁怀疑对方是否会摔落他的玩具？
此事过后，程怜云和宁依白甚至其他人之间会产生一道看不见的间隙，或许她们之间能表现的亲密无间，可不代表这道间隙消失了。
如何修补这道间隙，以及承受因为这道间隙带来的隔阂感——对于聪慧的你而言，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也是为你的“愚笨”以及“不够信任自己的同伴”所交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