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坏吗？”程怜云眨了眨眼睛。
李启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世间终究是正道之人居多，无论在哪一个群体……(他忽然顿了顿)都皆是如此，善良的人乐意创造秩序、融入秩序，只有井然有序、条条有理才能使得群体发展。
反之如果大多数人为恶，道德崩坏、弱肉强食，大规模的秩序之地根本不可能成功建立。
我们所见到的繁荣城池都是因此而诞生——恶人，终究是个例，是少数。
景阳城的富商们这一共同见死不救的行为其实很不合理，就算他们爱惜财帛，但救济一小部分人以表现自己的仁慈，最终能从百姓之中获得的收获将大大超出他们的付出，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这种不亏本的买卖没有商人会拒绝。”
荣忆南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李师兄，你是说那些富商有苦衷？”
李启：“不排斥这种可能性——但具体是不是这样就需要我们亲自确认了。”
她点了点头，被李启这样一引导，她们也开始思考这其中的疑点，觉得的确很不合理，她们还是很相信好人居多的。
走了一会儿，荣忆南忽然问道：“李师兄，明明不需要我们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潜伏进入问话的吧？抓住那个王老爷吓唬一顿就行了。”
她们进入王家宅邸的时候完全没有看见李启的人影，他偏偏又对她们和王老爷的谈话内容这么清楚，足以见得是全程躲在某处——有这种潜行的身手，似乎有没有她们也一样？
“历练的人是你们，学会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如何套话、如何虚与委蛇也是一种经验。
再者，如果我如此行事，万一对方是一个好人未免失了礼数，咱们是名门正派的修士，不是不择手段的邪修。”李启说道。
荣忆南想了想：“如果对方是个坏人咱们就可以这么干了？”
李启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
王家宅邸，李启等人走后没多久，一个人影悄悄摸了回来。
他左右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抬起脚一脚将宅邸的大门踹飞：“我去你丫的！！”
老子向来不报隔夜仇！
大门踹飞砸到影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不多时，原先给李启开门的仆役出现在空荡荡的大门口，他愣愣地看着原本应该有一扇大门的地方空无一物，又低头看了看碎成几块的大门。
外面的凉风灌进来，一下子吹凉了他的心。
看门是管家交给他的任务，而现在，在他的照看下大门飞了，碎成了几块——不管他有理还是没理，挨罚是跑不了的了，管家和老爷可都不是讲理的人。
他简直欲哭无泪。
神经病啊！大门招你惹你了啊？你咋不把墙给推倒啊？！
……
“你们觉不觉得李师兄总是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啊？”荣忆南小声说道。
闻言，宁依白和程怜云立刻点了点头。
确实，她们也有这种感觉，李启一言一举都把她们当小孩子看，虽然相比李启她们的确年龄小，但还没有相差到离谱的程度。
李启对待她们的态度就和对待江思思一样一样的，让她们感觉怪怪的。
“因为你们确实就是小孩。”
李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让三人一惊。
荣忆南：“李…李师兄！你解手这么快的啊？”
“男女的生理结构有差异，所以我不像你们女孩子这么麻烦。”李启随口说道，末了补了一句，“别多问，我不想回答你这方面的问题。”
荣忆南刚张开的小嘴又合上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