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可有收获？”看见自家徒弟回来，华悠素问道。
宁依白脸上还带着思索，听见华悠素在问她，行礼回道：“回师父，弟子拜访了一些在‘领队’一职上颇有盛名的师兄师姐，也见了师父您推荐的那位李师兄，弟子……有点拿不定主意。”
“哦？”华悠素有点好奇，“你见过李启那小子了？感觉如何？”
宁依白斟酌了用词，说道：“李师兄……是一个奇妙的人。”
“奇妙？倒是挺贴切的。”华悠素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微笑，“说说吧，他和你说了什么？”
她见徒儿回来时脸上有着思索，想到李启那小子的行事作风，她怀疑自家徒弟被忽悠了。
宁依白将自己和李启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华悠素听完后忍不住笑了。
李启那小子全程只谈“契合”，完全不提他和我徒弟是否“契合”；说了一大堆玄而又玄的话，其实想说的也就是最后几句话。
翻译一下就是：我很忙，别烦我。
嗯，大概是这个意思，可真有那小子的风格。
一旁的宁依白见到华悠素忽然笑了，还在不解，又听见后者问道：“依白，拜访了部分‘领队’，你决定选择哪位当你的‘领队’了吗？”
宁依白：“弟子……还没想好。”
“那就慢慢想。”
宁依白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师父，弟子想知道您为什么向弟子推荐李师兄做‘领队’。”
华悠素回道：“因为啊，他是为师见过最优秀的‘领队’。”
最优秀……
宁依白细细品味着来自花语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堂主的称赞的含金量。
沉默了片刻，宁依白下定了决心，对华悠素说道：“师父，弟子想让李启师兄担任弟子的领队。”
“哦？决定了？”华悠素面挂微笑。
她不会特意揭穿李启忽悠宁依白这一事，想不通，想的通——无论哪种结果，整个过程对于宁依白而言都是一种锻炼，这也是“凡尘试炼”一环。
当然，虽是如此，身为师父的她也不介意小小的提示自家徒弟一下下。
宁依白点点头，她想起了李启对她说过的话：“李师兄说过‘契合’的概念，虽然李师兄认为他并不适合担任依白的领队，可依白不这么觉得，依白认为能从李师兄身上学习到什么。
双方的思路很重要——这是李师兄的原话，也就是说依白自己的想法也很重要。
从‘有利于自己的’和依白自身的感受，李师兄是合适的领队！”
宁依白的确有一种能从李启身上学习到许多的预感，至少前面拜访过的那些师兄师姐还没有一番话间便能令她有“受教”的感觉。
李启如果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宁依白才下定决心，估计会狂抽自己这张破嘴，暗骂自己的话怎么这么多呢？
说完，宁依白又很纠结：“不过，李师兄说他这段时间很忙……”
“你有主意了便可，至于李启那小子，本尊替你走一趟吧。”华悠素说道。
“师父可是要为弟子当说客？”宁依白蹙眉，“这样是不是太麻烦师父了？而且李师兄会不会感到为难？”
华悠素有些好笑：“怎么？在你眼中本尊是那种以权压人的人？”
宁依白连忙道：“弟子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好啦。”华悠素打断了她，“本尊说笑的而已，不必紧张。如果李启那小子真的有什么急事在忙，本尊也不会强求；替你走一趟也是顺路之举，本尊原本就有事要找他谈一谈。”
听华悠素一种说起熟人的口吻，宁依白疑惑：师父她和李师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