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沉沉地,心更是直接跌入了谷地,但又忐忑不安怕姥爷拒绝我。
我真的不甘心,再让我找找吧!
姥爷蹙着眉头,盯了我半晌才点头同意了。
做了决定,我两没再耽搁,火速地走回了家。
到家之后,姥爷让我再睡一会儿,可我怎么能睡得着,但怕他担心。
回了屋子,合衣躺在炕上。冰冷的硬炕硌得身上生疼,但也让我脑袋格外清醒。
我瞪着眼睛,一直熬到了破晓的第一缕晨光。
腾得翻身下床,我立马叫醒老黑,就往外冲。
鬼崽岭,前村,后村,我翻了个底朝天,可却一无所获。
眼下已经找到了段山,眼看着太阳要下沉,心底冰凉无比。
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啊!
我颓废地往回走,心里内疚不已,总感觉自己特别对不起姥姥,连她的尸身都保不住。
火烧身怕是阻止不了,更何况还有被挫骨扬灰。
一直到了家门口,我看了几辆车还有姥爷。
他急躁地在院子外来回地踱步,看见我的身影,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怎么样?”
我摇摇头,推开门走进屋。
“吃口饭吧,我等了你一天。”姥爷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着满院子的行李和正在往外搬东西的外人,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刀的疼。
不想走,我还想找,可是我答应了姥爷要先保命。
村长的话还言犹在耳,如果我改了姥姥的结局,我会死。
我叹了口气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姑且先苟且偷生的活着。
坐在桌前,吃了最后一顿在苏家大院的饭。
夜入微凉,趁着日月交替,天还是浅蓝,我坐上了离开村子的车。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村子。
以前畅想之时,总以为第一次离开村子,会是姥姥带着我去市里见见世面。
没想到真的离开,确实灰溜溜地逃走。
我咽了口吐沫,嗓子干得发疼。
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姥姥就会被烧了尸身,一把灰扬个干净。
难道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窝窝囊囊,憋屈地离开,再卧薪尝胆,养精蛰伏?
真的就想不到任何办法了吗?
我眯着眼睛盯着车窗,头快裂开了。
前面货车忽地停下了,车尾灯不停地闪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堵着,无法通过。
叮铃——
“喂?”姥爷拿起电话,嗓音有些低沉。
“前面有副棺材横在道上。您看是我们下去搬走还是掉头?”
我惊愕的呆愣住,总觉得自己听错了。姥爷也显然觉得自己听错,又拧着眉心问了一遍。
电话里传来没错二字,我更觉稀奇。
“那掉头吧。”
“等等,能下去看看嘛?”
虽然我能确定不是姥姥的棺材,毕竟那么高的山再把已经碎成两半的棺,给背下来扔在大道上,也属实没必要。
可姥姥尸身还没找到,心里始终不得劲,总吊着一块石头,不上不下的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