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的个头很高，又精瘦精瘦的，站起来后，视觉上像是被拉长了一倍。
破魂刀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从他的脖子上滑下来，生生卡在他的腹部。
乔怿持刀的手隐隐发酸，因为白衣男通过腹部凝聚的力量在与他使劲较量。
“我是昆山精神病院的002号患者，你出系统的时候，我被你掐住了脖子，以至于无法呼吸，等我清醒过来，就身处于这人世间了。”
白衣男感觉腹部都要被破魂刀戳穿了，忍不住收腹往后退了退。
“可我没看见你。”
乔怿回忆他离开系统前的一幕幕，他很确定他没见过白衣男。
“那是因为我隐身了。”
白衣男受不了乔怿一个劲地往他腹部推进破魂刀，直接跳下办公桌，躲开破魂刀再往他身上刺去。
“隐身？”乔怿收了破魂刀，“你这么厉害的吗？还拥有此等异能。”
他又坐回办公椅上，隔着办公桌跟白衣男说话。
真没想到，他能把系统里的人带出来，不是说系统里的异域是设计的吗？里面的人怎么成真的了？
“那可不？你以为是个人就可以拥有002的编号？”
白衣男改用双手抱在胸前的姿势跟乔怿对话，身姿俊朗到像是从国画里飘出来的。
乔怿呵呵笑了几声，“我还是001呢！我骄傲了吗？”
“只能说你蠢，被命门之主骗了都不知道，还卖力给它干活。”白衣男也不吝啬嘲笑乔怿：“其实001早不存在了，你的出现，不过是填补虚拟替代品的空位。”
“你怎么知道的？”
乔怿心生警惕。
这白衣男说的话可一点都不简单，他的身份应该大有来头。
“早在数万年前，001就被迫牺牲了，那时候转生主系统出现了一条裂缝，很多命门之主管辖的分支系统面临即将坍塌的局面，难以守住能量之源了，操控意识的能力也就越来越虚弱，给了被圈养在系统里的虚神趁乱堕落成魔的机会，从而导致万界灾难四起，为了维持系统的正常运转，也为了守护能量的永久平衡，同时保护虚神继续发扬神光，命门之主威逼001以身修补系统，献祭于万界，此后，各大系统中再无001的编号，所有编号都是从我的编号开始排序。”
白衣男说起往事之时，面露历经沧海桑田之后内心几近荒芜的沉郁之色。
“你这是在编《山海经》的前传给我听吗？口才还得练练啊！我没听出有多精彩。”
乔怿不大相信白衣男所说的那些有关系统的万年历史，更不相信历史中出现了所谓的神。
“精不精彩无所谓，是不是编的也无所谓。”白衣男站得累了，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还翘起了二郎腿，“我只要告诉你我所知道就可以了。”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虽然还不太相信白衣男所说的话，但乔怿这个人打小就对未知的事物特别感兴趣，所以即便是个故事，他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知道的可多了，比如你在系统里斩杀的那个原身是头野猪的魔怪其实是我的徒弟，比如冷冻室里那些被冻住的肢体其实是用来修补系统的，比如我其实是远古玄神。”
白衣男看向乔怿，眼神黯然。
他突然有些伤心。
他看上去明明很强大，可乔怿压根不把他当回事。
“玄神是个啥？”
乔怿那该死的好奇心总算被激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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