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暖珠院。
“处理好了?”苏鸣舟披着外衫站在庭院中。
连野躬身行礼:“一切顺利,主子尽可放心。”
傅隐胸前血未干,面上却很从容,声音却有几分冷:“主上,此事欠妥。”
“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隐先生多虑了。”连野自然知晓此事不妥,但他不能让这愣头青在这时候触主子的霉头。
“棋子?”傅隐隐含怒火:“寻常棋子也便罢了,但那是寻常棋子吗?”
连野哑口无言,这是苏显的人,就等于是那位的人…
“够了,青涯,有所为,有所不为。”
“柏影。”傅隐一时情急,唤出了他的表字,尽是恨铁不成钢。
苏鸣舟落拓不羁的笑了起来。
两人一时都有几分愣神,这是主子自从受伤后,第一次露出这种泛着光的笑。
“若不是拼死相护的弟兄,我已是一堆白骨,哪有今日呢?”
可谓是一语双关。
他今夜的所作所为,追根究底,是为了王妃。
做大事之人,都有容人之量。
比如王爷,忍人之不能忍。
比如王妃,容人之不能容。
王府有三位侧妃,一位夫人,论王府规制,并不算多,但也称得上三妻四妾。
偏偏贺家姑娘,却触了王爷的逆鳞,能保全一条性命,就已经是王爷开恩了。
苏鸣舟钻入锦被中,将装睡的人拥入怀中。
“我没要她的命。”
心软是病,但没有治疗的良药。
或许是想要给腹中孩儿积德,她始终没有揭穿贺溶烟,甚至还大发慈悲的放了她一条生路。
有些心软是多余的,她本来想着陌路即可,就当恩怨相抵。
但贺溶烟已经一脚踏进她的地方了。
“寒寒,这是暂时的,若她老实,王府不少她一双筷子,若是不老实,我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好。”
那日扶桑娘子问:‘是不是坏桑坏了主子的计划?’
其实不是的,阿润娘子的确该死,但并不是她动的手。
前世那件玲珑蝴蝶衣落在了步华月手中,却陷害了她,环环相扣的棋局。
她在等,等玲珑蝴蝶衣的现世,等步华月的出现……
事与愿违,贺家人潜入锦绣坊,杀害了阿润娘子。
云霄楼。
三楼雅间儿,窗户大开,秋风寒凉而过。
“来了。”倚窗而立的女子开口。
蓝衣女子也上前,透过窗棱往下看。
一辆华丽马车自西方行驶而来,前后跟着一队丫鬟与侍卫,好不排场。
阵风吹过,锦帘纹丝未动。
“怎么样?”司徒凝柳眉微扬。
不错,雅间内的两位姑娘,正是抚远王府的正妃与侧妃。
骏马在闹市中受惊,冲撞了一处水果摊子,清甜的水果香弥散,而马车也彻底失控了。
“松松眉头,怎么着,你不会是念着那点微末的血脉心疼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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