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努力了。”姜晓棠没好气地说,是你太快了好吧。
百里宴看着她,眸光幽深:“此番我们须掩人耳目,你这身……太招摇了。”
“……”那你不早说?姜晓棠简直想骂人,她一把扯开锦袍的衣带,“那我脱了?”
“……去喊阿追。”
后来,阿追以雷霆之速讨来了一套布裳。
姜晓棠也不顾及,直接在马车里换上,脱衣裳时毫不犹豫,当她一股脑换好后,发现百里宴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微微蹙眉,眼里透着丝毫不遮掩的嫌弃。
“……怎么了?”姜晓棠方才脱下把扔在马车板上的衣裳捡起来放在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你当真是女子?”
“干嘛?我每晚只着深衣的模样你又不是没见过,在你面前换衣裳难道还要遮遮掩掩的?我又没全脱光。”姜晓棠一下子知道了百里宴的言外之意,她没骂他盯着自己看就不错了,反倒他还倒打一耙。
百里宴怔了怔,这回竟罕见地没有再说话。
一路上只听得马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
姜晓棠并未午睡,这会子也困了,外头日头正盛,有几缕阳光透光马车帘的缝隙洒进来,分外好看。
她靠在马车里,望着那几缕天光,眼前渐渐模糊,好困……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百里宴那不耐烦的声音:“起来了。”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百里宴躬身站在自己跟前,因为马车比较矮,他并不能站直。
她的手猛地被他捉住,一把将她拽起来,直接拖下了马车。
姜晓棠险些摔倒,她一下子清醒,“你干嘛啊?”说着她猛地抽回手。
“去买船票。”百里宴指着码头边围成一堆的人群道。
“……”
姜晓棠无法,只有硬着头皮往人群里挤,这边的人显然还没有很高的素质,根本不排队,只有硬挤。
好在姜晓棠娇小,她几下穿梭,就冲到了前头:“去帝都,两个人!”
那船员盯着姜晓棠看了一会儿,不耐烦地说:“现在只有上房了,十两一个人!”
显然他是觉得姜晓棠衣着朴素,肯定付不起那么多银子。
姜晓棠没想到这么贵,而且百里宴也没给自己银子,但都挤进来了还有出去的道理?
她咬牙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钱袋打开,倒在桌上,“二十两。”
船员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又看了看姜晓棠,脸上满是诧异:“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么多钱。”
“……”不是,至于吗?我看着那么穷吗?
船员给了姜晓棠两个木牌子:“直接上船吧。”
姜晓棠历经千辛万苦得了木牌子,又找到在人少处站着的百里宴,“好……好了,我们上船。”
尔后,姜晓棠宛如一位带着幼儿的母亲,在百里宴前头领着他避让极多的人,又一番是艰难险阻才得以上了那艘极大的船舫。
拿着木牌找了个船员,船员指着二楼,“厢房在二楼,自己去。”
姜晓棠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这种邮轮般的船。
她又领着百里宴来到了二楼,找到木牌上写的“木兰间”。
“到……到了。”姜晓棠已经气喘吁吁了,木牌下有钥匙,她用钥匙打开门锁,暗叹这古代还真够齐全的。
莫不是曾经也有现代人穿来?
厢房里只有一张绣床和一套桌椅,十分朴实无华,然而这却已经是极好的房间了。
姜晓棠叹了口气,早知道要两间房了,多花一倍钱就多花吧,哎。
她也不管了,直接进去倒在了床上。
百里宴在门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是没有说话,而是走进来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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