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静忙打岔,“母妃,虽然咱们认定了阿宁,但是今日见了皇上,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说不定,皇上根本就不会让阿宁嫁给哥哥……”
自从知道哥哥中毒的真相之后,皇伯父这三个字,就叫不出口了……
谢氏显然觉得她的称呼不妥,“你在自家人跟前这样称呼没什么,进了宫里,可不能露了马脚……”
韩初静的眼神暗了暗,低下头去,“母妃,我知道的……”
谢氏点点头,又对唐惜宁道,“待此事真的定下来,你可就不能反悔了。皇上的性子我很了解,他不在乎谁嫁给阿年,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名声。唐国公府只要能嫁个女儿过去,哪怕是个庶女冒充的,我们也不能说什么的。我并不是在逼你,而是皇权在上,你并没有别的选择。就算阿年开口拒绝,皇上也是不会应的。”
帝王心术,唐惜宁作为一个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过往的人,又怎么会不懂这种操纵人心的伎俩?
常安王府作为整个大胤兵马的中枢力量,手里掌握的兵权足可以推翻皇权,这怎么不让盈昭帝如坐针毡?
他就是要做出种种行径,让常安王府有口难言。稍有怨言,就会被猜忌有不臣之心。即使皇帝不猜忌,也会有些好事的小人,存心挑拨。
另一辆马车上,常安王父子一正一侧的坐着。
韩初年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这大热的天,旁人都恨不得穿单衣,他还笼着披风,很怕冷的样子。
常安王看向他,“阿宁那丫头今日怎么不来给你扎针了呢?难不成你已经好了?”
韩初年手握着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尽量用气声说话,“父王,孩儿这身子,您就别指望能好了……唐家小姐只是帮孩儿疏通疏通经脉,让孩儿没有那么辛苦罢了……”
常安王轻叹,很是无奈地埋怨他,“你就不能哄哄你父王?非得说的那么直白?”
韩初年苍白的唇微张,露出一抹苦笑,“父王是久战沙场之人,应当最是能看淡生死才对,不必过于介怀……”
常安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喉头有些哽咽,再说不出来话。
正是因为他久战沙场,见过这时间最惨烈的死亡,他才格外珍惜活着的时光。如果到了最后,真的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他,也是毫无办法的……毕竟人是斗不过天的……
但是他们一家人都不愿意将韩初年还在的日子,过得期期艾艾,满面愁苦。如果注定要离开,她们也要带着笑容,陪他走到最后……
韩初年很想告诉他,自己也许有机会活下来……
但他不敢!
就如唐惜宁所说,这是一场未知的赌局,他还没有十分能赢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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