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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宁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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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穿针引线做高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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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穿针引线做高声

相比于土人部落狼兵,李穹化身人族联盟圣光。

只要马大元不傻,不想死,还想为贵州的百姓事业添砖加瓦,他自会做出最对的选择。

给他指出来一条死胡同,彼此心照不宣的就能把狼崽子们装进笼子里慢慢的炮制,李穹是只问结果,不管马大元如何操作。

他给抱琴去了封信,便悠哉悠哉的泛江垂钓,好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百里开外的模样。

“贤婿,你真不的不愁?那可是五六万的狼兵啊!朝廷对上他们都要顾忌三分。”

不放心给他养老的半子,义忠老郡王一直跟在李穹的身边。

“狼兵也是人,也有父母兄弟,吃的也是五谷杂粮,喝得也是江水,我怕他们做什么?”

“什么意思?”

又空了杆的李穹,重新挂上蚯蚓,手腕轻抖,鱼钩入水,侧着脸与老郡王闲聊。

“我让抱琴告诉倪二,仿造马大元的笔迹,贵州开始重新丈量土地,不论汉胡,按家中人头分田。”

义忠仰头想了一想:“是不是只给在家的人口?”

“不在家的也行,说清去了哪儿。还得要他现在所在处官府的认证文书,色色办齐后才给分田。”

“那要是办不齐呢?”

“人回来不就得了。”

翁婿二人是哈哈大笑,家里忙着等男丁回来分田,这仗还打个屁,再凶再狠的人,面对家人的殷切期盼时,他也得腿软身麻。

尤其是视土地为命根子的人们,你给他多少饷银,都不如多给他一亩良田来的实惠见人心。

甭管哪个朝廷,都多给不出一分地,唯独李穹能给也敢给。

凉山周边已经被烧起了熊熊之火,趁贵州土着下山,去端他们的老窝,等消息发酵起来,可比四面楚歌来的还要迫人心。

义忠老郡王彻底放宽了心,一把拎起李穹的鱼竿:“我算看出来了,你根本不会钓鱼,伱这铅坠就不对,鱼吃饱了食儿,鱼漂都不会动。”

“是吗?”李穹挠了挠头:“没人告诉我不对呀,我还钓上来过呢。”

老郡王摘下铅坠随手捏了捏:“江水暗流大,要重坠儿才能打底不动,把漂往上多调调,一见动了就起竿,别傻等。”

“你来,我学学。”李穹很识相的让出了船尾的位子,坐进仓里喝茶。

果然是个老手,没一会儿,老郡王就钓上来了一条“老虎鱼”,学名称作鲈鲤,性格凶猛,食小鱼为生。

足足能有三斤重,陪着的船家摘了钩就宰杀去鳞下锅,不一会儿便香气扑鼻。

李穹啧啧称赞,论玩儿,是个古人都吊打自己,说来惭愧,除了电子产品外,自己真是找不出一件玩的事上能赢古人。

你觉着斗地主有趣?那是你不会叶子牌。

棋类就更别提了,黛玉是看着书和他下,而宝钗则是一边算账一边哄自己玩,毫无成就感可言。

打麻将?

李穹往往是把自己输给某人几夜的牌搭子,更不用说斗花编草品茶冶酒等等雅事。

不是不学,是真学不会,没有此等的底蕴,真不知别的穿越前辈是何等的聪敏,怎么就能在这等事上唬住了古人。

趁着小火慢炖鱼汤,李穹甩了薄衫,去了亵裤,跳进了江水里畅游起来,论面皮之厚,他还是敢与古人单挑的。

义忠叹口气收起了鱼竿,李穹在水里一搅和,还能上鱼才怪。

搅吧,搅吧,搅得天下由乱而治,才是你的功绩,钓鱼算得了什么本事,钓人心方为最高。

另一边,马大元忽然染了重病,锦衣千卫不得已送他去了建昌城,延请名医开方抓药。

建昌城里的大夫来看了一个遍,各个都说难治,马大元希冀能叶落归根,千户不许,凉山九九八十一洞主,八九七十二山主还未会盟,他这个挡枪人怎可能先走。

就是死,也得死在会盟的那一天,好歹得让他露个面,李穹算账时要找的着冤主。

上阵父子兵,一点都没说错,长安与京城相隔着几千里,爷俩仅凭中间人捎过的一句话,默契的不约而同找上了同一个人。

正元帝要杀的是皇后,不能让她活着退位就任楚国夫人,后宫已经大乱,贾元春又闭门不出看热闹,他不得不行此毒计,死了的皇后可以哀荣无限,更可以使皇上再次册封一个。

万宁帝则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误,知道杀李穹不易,难得他停在了宁远,身边的护卫还不多,不如一试,万一成了,天下太平;不成的话,还有马大元顶缸,就说是他自己的擅动。

说起来就是一个明牌局,李穹你能破就破,我们父子不受损失;破不了,你一旦失手,那可别怪天家的无情。

如此的局面,换成他人或许要费些周章,而李穹则延用分田一策,顺水推舟使自己的手伸入了凉山。

可以说,解决了八百里凉山的土人,西南彻底邸定。

马大元装病赖在建昌不走,一方面是配合李穹的用意,另一方面他则在衡量此次凉山之役能否尽全功。

原本有十一土司的凉山,被李穹鼓动起来的奴隶推翻了两个,还剩九个要是都能来到建昌的话,他打算一锅端。

既然家人已经无忧,他还顾忌什么?

就凭这十几个锦衣亲军?那也太小瞧这位三品的封疆大吏了。

不思进取或说苟且将就,不过是他的处世之道而已,真当他是个面团任意拿捏,那是大错特错。

随着他的病重,锦衣亲军千户不得不放开了对他的监管,准许他的部下前来探视。

恰恰这是马提督料定的事,就在病榻前,他将几名心腹将领聚集在了一起,密密嘱咐他们要如此这般的行事。

心腹们领命后,纷纷洒泪而别,心道大人您倒是早些自治多好,害的我们跑这么一大圈子,还得自投罗网,这是何苦来哉!

兰芳军那里也知道了建昌的情况,慢慢的自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随着兰芳军的露面和不断的袭扰交战时,一个消息传进了建昌城,贵州自治了,正在分田分地。

初时还是在前线败回来的兵卒之间传递,渐渐百户千户乃至土司们也收到了消息,最终马大元在病床上吐血高呼李穹用的是绝户计,才真正坐实了这个事。

人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分土司的地,还分土司的钱,总之土司该死,而奴隶能翻身为人。

不管是贵州的狼兵,还是凉山的狼兵,都陷入了莫名的兴奋中,这能是真的吗?

若真是真的话,那我还打什么仗,回家分田过日子去。

本没这么想的人,也被身边人带着朝这里琢磨。

昔日苏秦苏季子被喊过一句话:但使有我洛阳二顷田,安能配六国相印。

喊得是无奈心酸,心内则是志得意满。

狼兵悍不畏死极度凶残是为了什么,他们穷的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只剩一个破坏欲在心中。

凡是比我过得好的人都有罪,除了土司头领外,因为我不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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