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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宁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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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可叹停机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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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可叹停机德

圣人有云: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打的就是雪夜战,鞑子又没多长两条腿,训好的猎犬撒了出去,就他们身上那味,哪也躲不了。

后续跟上来的冯紫英,会合了卫若兰后,紧紧咬住鞑子的溃兵,追了下去。

但凡有鞑子想回头拦住追兵,他们两部便交替着攻击前行,柳湘莲则带着幸存的辅军和庄客漫山遍野的抓俘虏。

信号弹一颗接一颗的在天上乱飞,各家的子弟带着或数百或过千的人手,也自四面八方扑出了各自庄园,沿着信号弹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摸了过来。

李穹打定的主意便是乱中取胜,暗夜中猎犬的带路,使得鞑子想钻山林都难。

鞑子不敢化整为零,不是随便一支队伍,能有打散了还可各自为战并重新聚合的本事。

赌一把赵世全没有自己准备的充分,全力逃命的情形下,没吃没喝你能跑几天?

众所周知鞑子分八旗,赵世全所率不过是他自己的两旗人马,况且他也没想到李穹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猛,根本不预留谈和的空当,上来就锤,不讲武德。

李穹用弹弓射出一颗手雷去,炸在一个雪窝子里,里面哇啦哇啦的跳出几个人,被砰砰放倒,侍卫们把雪窝子给收拾干净,请大帅休息。

深山老林里,雪窝子是老猎手才会搭的庇护所,厚厚的积雪盖着,天又黑,要不是猎犬吠了起来,李穹还真没发觉屁股底下藏着人。

王短腿兴冲冲的拎着一只兔子进来:“追了一盏茶,人没见着,狗子是追兔子去了。”

地窝子里有个小土炕,柴火烧的正旺,李穹呻吟一声半躺在炕上一动也不想动。

“追的差不多了,发信号,收拢队伍,咱们吃饱睡足了,明天在追。”

王短腿兴冲冲的去宰杀剥皮,亲卫们拿雪擦干净了铁锅,再填满一锅的雪,架在灶上等着烧开水。

等一锅的兔肉将要熟烂时,冯紫英和卫若兰闻着味便找了过来。

与李穹挤在一个炕上,接过李穹递过来的纯钢酒壶,一人灌了一口。

“伤亡如何?”

“我这一成不到,没死的。”冯紫英笑呵呵的回着话:“那顿炮砸的真过瘾,等我冲过去时,只能追着他们打了,偶有几个倒霉蛋,摔断了腿或是挨了一枪,算他们倒霉了。”

卫若兰呸了一声:“我这快三成了,踹营的时候伤亡最大,鞑子也是拼了命,但还是被老子给压下去了。”

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卫若兰,是多少大家闺秀梦中的翩翩公子,可在李穹这,还不是满嘴的脏话,动不动就老子娘的挂嘴边。

行伍之人,拼的是命,血一上头,骂天骂地谁还管什么风姿,那玩意挡不住刀箭枪子,管个卵用。

一人给一根雪茄,李穹呵呵直乐:“赵世全那老儿,肯定被咱们给打懵了圈,此刻啊,不定藏哪个旮旯里哭呢。哈哈哈哈!”

若兰、紫英也跟着哈哈大笑,一场大胜,作为主帅的三人,怎能不豪情万丈,笑谈敌寇呢。

自古不是没有过夜战和雪战,但如李穹这般的运动闪击战,让亲身指挥的冯、卫二人大敢惊奇,并深爱之。

炮火连天中纵横敌阵,踏敌尸骨穷追逃寇,大丈夫谁不向往这一刻。

万人的队伍,靠着喇叭哨子和挂在天上的信号弹,便能如臂指使,名将也不过如是吧。

李穹抢回来酒壶,擦擦壶嘴灌了一口,伸个懒腰站起了身:“走,看看儿郎们去。有伤的赶紧往回运,该是那些军医忙活了。老子出了大价钱,救不好咱们的手足,他们别想回去。”

水溶的庄子里,最好的十几间房,已经被占用,伤兵们被齐齐转运过来,太医院连蒙带骗送过来的三十位大夫,各个忙的头晕目眩,幸亏有着金疮药,一包包的洒在伤口处止血,羊肠搓成的药线被钢针带着穿过皮囊,惨呼声此起彼伏。

张友士,太医院的一个医士,与冯紫英家是故交,八年前还曾去过宁国府,给秦可卿诊脉。

一手的好针法,全用在了此时,一针针扎下,伤者渐渐昏了过去。

祖传的技艺,若能有麻沸散相辅助,功效更好,小王御医看的是目瞪口呆。

“好手段啊,张医士果然是深藏不漏。”

张友士轻轻一笑:“这算得了什么,那房里正在开膛破肚呢,老夫看的都心惊胆战,那二位还偏说无事,只是命不停的灌生血引。”

小王御医吸了一口凉气:“真请来青囊派的鬼手了?”

张友士看了一眼他点的香头,指指一个兵卒:“该给他唤醒了。”

小王御医手拿银针,过去一针唤醒了伤卒,旁边有学徒捧过来药汤,用麦秆伺他喝药。

回过身来后,忍不住地问张友士:“张老,您说咱们医家,能凭此战的功绩,位列朝堂中么?”

太医院虽说也是朝廷的一个衙门,但归根结底,还是伺候天家与达官贵人的大夫而已,朝政根本与他们无关。

是李穹一番承诺,要将天下人的生老病死托付在医家手中,才有了此次太医院的出征。

张友士靠在一根柱子上略歇了歇,两眼放光的反问小王御医:“那你可曾见过今日之战?

老夫本以为将要尸横遍野呢,但眼下来看,重伤者寥寥无几,大都是些轻伤,阵亡者则不足三百数。

反观鞑子,别的不说,但是营寨内外的死尸,能有过千了吧。

如此的一场大胜之后,若是我等救治得力,这份功劳是妥妥到手。

而这种种,全是那位王爷的奇功,再想想那位王爷的起势,老夫愿赌上一回,全力助他救治伤卒,换来我医家的前程。”

小王御医深有同感:“家父也是如此训导的在下,王爷乃是奇人,眼界之高之广,世鲜有之。跟在他老人家的身后,说不得真能让我医家并立在儒家身侧。”

他们二人正短暂交心时,忽然屋外传来阵阵呼喝:“王妃到访,特有命,免去礼节,各行其是,当以救人为主。”

“王妃?”二人皆惊讶,这可是从未听闻的事,贵为王妃的妇人家,也敢进这血污所在。

厚厚的门帘一挑,进来一位国色天香,张友士一眼便认了出来,刚想下拜,却被那丽人看了一眼止住了他。

只得拱手问候:“不知薛王妃大驾枉顾,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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