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至上...
听到卡尔描述的新时代，周荼神色依旧那么平静。
由学者成为已知宇宙的主导，卡尔口中的新时代无非就是把实力的衡量标准改变为学术知识，依旧还是强弱者的思维...
“抱歉...我有些失态。”卡尔意识到自己说的比较激动，看向冥王略表歉意。
“无妨...”
周荼扫了一眼卡尔这书房，随后继续说道：“你说虚空能够改变已知宇宙格局的维度产物...创造新的无神权时代？”
“是的。”卡尔点头。
“那...虚空的出现会不会同样颠覆于你？”周荼停顿了一下，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换个说法...你又如何确保自己在虚空的新时代中不被其他文明或者外来生命淘汰？”
“...”
卡尔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怔，沉默了几秒后回答道：“首先已知宇宙中能够获取并驱动虚空的人或文明少之又少，其次...我也会选择有充足把握时，再来开启新时代的大门...”
“好，那按你的说法，等你有充足的把握时，在其他文明或神不同意的情况之下，开启了新时代的大门，于其他文明而言，你的行为何尝不是一种神权？你的存在又何尝不是一种至强者？”
“...”
听闻冥王的话，卡尔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
见卡尔沉默，周荼提出了新的问题来：
“所以...你研究虚空是追求个人实力的强大？还是...宇宙形态的升维？”
“如若是宇宙形态的升维...那你又为何要确保自己拥有充足的把握能够保证你掌握新时代后才开启新时代？”
这两个问题的出现直接让卡尔怔住了。
他追求的肯定是虚空时代的降临，一个由知识为至上、无统治者无神权的时代，他也想用对于虚空的研究媲美着当年神河文明的科技知识对于已知宇宙的奠定贡献...
这是宇宙形态的升维。
为了保证虚空时代的顺利开启并且能够让他在虚空时代中必须拥有一定的地位以及话语权，他又不得不保证自身的实力...
所以答桉就很显而易见了。
既要个人实力的强大，又要宇宙形态的升维，二者是存在于因果关系，但这又于他理念中的知识至上理念产生了一定矛盾...
沉默良久，卡尔摇了摇头。
他觉得思考现在的行为是否符合他心中的理念并没有什么意义，他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掉入了冥王的强者至上的思维理念中。
卡尔忽而觉得冥王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这种恐怖并不见得是武力的强大，而是心性。
与神圣凯莎对峙的时候，他能保证自己对于心中理念的充分认可，并对神圣凯莎的理念嗤之以鼻。
然而面对与冥王的强者至上的理念，他内心所谓的知识至上的理念却怎么也绕不过强者至上这一观点，同时还能让他对于自己的目的产生了一定的质疑。
卡尔细想了一下，大致明白了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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