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第三颗符弹不用测试。
那它自然而然落在了沉壹的口袋里。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贪污吗？”沉壹感慨。
老宋头不以为然道：“你离贪污还差的远呢，这只是在薅工厂的羊毛。”
沉壹好奇问道：
“对了，你既然能一眼看出刚刚出炉的符弹状态，为何不向厂长进言，取消试射测试符弹呢？”
“傻孩子，倘若我向厂长进言，取消了试射环节，以后，假若符弹出了问题，我将会是第一个为此事负责的人。”
老宋头颇有感触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在厂里，还是低调做人好啊。”
沉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颗冰冻符弹，在符箓店卖十二枚灵石一盒，一盒里装着十二枚符弹。
平均下来，一颗冰冻符弹一枚灵石。
但一般情况下，符箓店的符弹，只按盒卖，不零售。
每天，符弹科的符箓封印炉，要炼制九炉符弹。
每炉符弹二百颗，择其三颗试射。
老宋头做主，扣下了三颗将要用来试射的符弹，给了沉壹。
他经验老到，无须试射，光靠眼力，就能瞧得出刚出炉符弹的好坏。
每次试射三颗冰冻符弹，纯属浪费。
既然浪费，还不如给沉壹。
沉壹也没有拒绝老宋头的好意。坦然收下。
第一炉，沉壹试射了两颗冰冻符弹，留了一颗。
剩下八炉，三八二十四，一天下来，沉壹攒下了二十五颗冰冻符弹。
老宋头不忘叮嘱沉壹，他自己使这些符弹可以，但千万不要往出卖。
永生城内的符箓店，其货源，全部来自几大符箓厂。
不管符弹还是符箓，上面都有灵纹编号。
追查起来，非常容易。
一旦被执法堂逮到有工人在倒卖工厂财产，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我晓得了。”沉壹点点头。
反正这些符弹他也不准备往出卖，而是打算留下自己使。
下班后。
沉壹又跟老宋头学了一会儿画符之后，他回到家中。
晚上时。
阿燃来找沉壹一起去打麻将，但沉壹要画符和修炼，因而婉拒。
阿燃也不介意。
又是一夜过去。
第二天。
沉壹去工厂上班时。
没想到，意外碰见了班长方芳。
她父母是第五符箓厂的员工，今日她来，是准备向厂里的一位一阶下品符箓师正式拜师，学习画符技艺。
可能是因为父母都在符箓厂上班。
方芳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对符箓术很感兴趣。
沉壹与她同桌，她课余时光，大多都在光幕符上看符箓师主播直播画符，或画符技艺的教学视频。
她也多次提起。
将来梦想，是当个符箓师。
凭方芳的家庭条件，根本无法找个好的符箓老师。
好在符箓厂不缺符箓师。
方芳的父母很快在工厂里为她物色了一位合适的符箓师当她老师。
一阶下品，等级虽低了些，但教方芳完全没有问题。
今日方芳特意请假，来工厂拜师，却看到了沉壹在工厂工作，这让她很是吃惊。
“沉壹，你在这里干嘛？”方芳问。
见到班长方芳，沉壹一怔，遂之微笑道：“来打工呀。”
此时的沉壹，有点狼狈。
他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正费力地将一推车的白匣玉珠推往符弹科的车间。
平常，这个活需要三个工人干。
近日厂里订单多，比较忙，抽不出人手，沉壹只好亲自上阵。
他正使劲推车时。
结果正好碰上了方芳。
方芳眉头微簇道：“你不上学了吗？而且，你不是未成年吗，为何能来这里工作？”
“上呀，只不过校长可怜我，怕我学贷还不上，再加上我学时已满，不去学校也没事，因此给了我一份推荐信，让我出来找份工作，打工还学贷。”沉壹实话实说。
但方芳却不信。
校长是何许人也，怎会为了个普通学生打破黄泉宗制定的规则，还给他开出介绍信。
就连学校里的宗门子弟都没有这待遇。
这个沉壹，何德何能，受校长这般照顾，他摆明了是在撒谎！
“自甘堕落.....”
方芳神色异样地瞥了眼沉壹，什么也没有说，径直走了。
察觉到方芳那抹异样的目光。
沉壹嘴角的微笑逐渐消失。继续忙于手头上的工作。
接下来的几日，倒也风平浪静。
先是黄铜练体术晋升三层。
然后是沉壹的回春功也到了瓶颈，距离晋升三层，只差几点熟练度。
他果断暂且搁置画符与拳法，专心修炼。
翌日，卯时。
沉壹盘膝坐在床上，正在打坐修炼的他蓦然浑身一颤，继而勐的睁开双眼。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墨绿精芒！
成了！
沉壹成功晋升练气三层。
人物：沉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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