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有没有考虑过……”
刘思云打断了江芷的话：“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想到，但是我的研究团队，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我没办法怀疑。”
“这个事情真的发生的太巧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其实江芷说的很对，但刘思云只是不敢相信罢了，他一辈子只做最纯粹的研究，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背叛。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低落。
实验体24号是他唯一的希望，她的爆炸，预示着自己之前一切研究的失败。
而且，自己的这项实验还有一个更深刻的重要意义，他从来都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只有黎明远知道。
但现在，一切都失败了。
刘教授朝江芷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自己则佝偻着身子，一步步朝实验室里走去了。
江芷只觉得在无形中，好像有一直看不见的手，这只手，抓得她喘不过气。
她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黎温，黎温看起来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眼底稍微有些乌青，看到江芷，他倒是主动先打了个招呼。
“黎温，你，要和我去吃个饭吗？”思考了一下，江芷还是开口说道。
黎温对于江芷的邀约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黎温专注于进食，两人相顾无言。
“黎温，可以跟我讲讲刘教授的故事吗？”江芷突然开口问道。
黎温挑了挑眉，好看的眉眼闪过一丝不自觉的惊讶。
“为什么会想问刘教授。”
“无聊问问。”
黎温微微抬了抬嘴角，说道：“刘教授，他，很有才华。”
“嗯哼。”江芷在心中翻白眼，这还用你说。
“刘教授，他曾经是我的老师。”
嗯？黎温居然曾经是刘思云的学生，这倒是没看出来。
“他少年班毕业，是S大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在末日以前，就在生物领域有很高的建树，已经是院士的候选人了。末日后，他也是第一个发现异化可以进行提升的研究学者。”
“他的老婆去世的早，在末日前三年就因为癌症去世了，现在和他的女儿相依为命。”
“刘教授还有孩子？”
“他都结婚几十年了，有个孩子很正常吧。”见江芷问的直白，黎温觉得有些无语。
“哦哦，不好意思。那刘教授之前有和什么人起过冲突吗？”
问了半天，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刘教授待人很好，虽然有时候脾气稍微暴躁一些，但也是在学术上，在生活中，倒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仇人。”黎温很耐心的解释。
“江芷，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到的我们也都想到过，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黎温很聪明，迅速就明白了江芷的意思。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事情，他本身就是冲着我来的呢？”江芷一字一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