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席散了,尤氏与郭楠清点宾客的贺礼名录。
“母亲,我问过门口的小厮,他说摄政王携带了好几份礼品,这上面怎么没有记录?”
郭楠把单子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两边,都没有找到梁允宁的名字。
尤氏拿过来也仔细看了一遍,还真没有。
她倒还没有去问过门口的小厮,便道:
“你真的问过看门小厮了?他确定没有看错?”
母亲要是不信,我去把人叫过来。
郭楠道。
尤氏摆摆手,那看门的小厮毕竟是东院的,又不是西院的,自己若这么去把人叫过来问,岂不是摆明了怀疑。或者说,打草惊蛇。
郭从雄到现在都还在西院与郭从镒谈事,仿佛那里才是他的家似的。
要说,这次的宴席,办得十分的讲究,从宾客到场地布置,到菜品,几百人的大规模,有条不紊。
也很给她面子,郭母自始至终都在宾客面前捧着尤氏,让大家知道这是未来尚书大人的夫人。
她也如愿以偿得到了大家的恭维,想起来,她实在是没操心却得了实惠。
她本来已经把前几天起的那些不满的心思压了下去,可如今看来,还是小瞧了郭母,竟然私自瞒下了贺礼。
要不是郭楠存了心思,岂不是瞒天过海。也不知道除了摄政王这一份,还瞒了多少。
见尤氏脸上怒气冲冲的,郭楠忙问:
“母亲,你打算如何?”
“这事定然不是那么简单,但若没有证据,就又会被她们逃了去。我让嬷嬷去那边借着清点贺礼的名义,跟那边登记贺礼名单的下人套套近乎,看看她能不能吐露什么。”
郭楠深以为是。
尤氏便吩咐身边的嬷嬷过去了。
宴席刚刚结束,府上的人都累得精疲力竭,郭母吩咐大家晚上早点休息,不是必要的事情,明天再来收拾。
偏偏西院的嬷嬷非要当天就清点贺礼,搞得东院几个管库房何记录的下人怨声载道。
下人本想去郭母那里告状,可郭母这几天异常繁忙,这会,已经在榻上睡着了。
她们也不忍心为了这点小事,还把当家主母吵醒。便对郭母身边的丫鬟说,并没有什么要紧事。
为了不给郭母添麻烦,她们便只得配合前来清点的嬷嬷。
这个嬷嬷带着几个丫鬟,拿着礼单一一核对,并没见什么差池。
她们虽然有意询问记录的婆子,但那个婆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
“你想知道的都在这纸上写着,再多一点,我也不知道。”
把那嬷嬷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
嬷嬷也不敢问,摄政王的礼单在哪里?尤氏可是又吩咐的,不能先泄露了风声。
那嬷嬷心里恨恨的想,我看你还能嚣张几天,等把你罪名落实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忙到月上柳中稍,才把这几个人对付走了。东院几个负责礼品归置的,一肚子气。
年纪大一点的一个婆子道:
“等明天,夫人下了令,把这些东西都给她们搬过去,她们爱怎么清点怎么清点去。小家子气,难道我家夫人能看上她们这点东西。”
“就是,就是……”
其他的人都纷纷应和。
尤氏早已睡下,婆子们也没有查出个什么来,自然就不敢去打搅她的睡眠,只等着第二天,再向她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