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郭从镒回来,她才悄悄把这事告诉了他。
郭从镒听说之后,也是一脸雾水,答应说明天去找宫里的管事太监问问。
因为这种请柬,你没有是不能出席的,但你有了请柬,也不能不出席。
如果不打算出席,也需要向朝廷禀明原因,被核准以后才能不去。
第二天,郭从镒早早就回来了,对郭母道:
“宫里说不会出错,那边的名单写的是郭蓉。等宴席前几天,宫里还会来发特制珠花。到时手持珠花和请柬的,才能进去。”
郭母一听,一头雾水。
宫里为何如此行事?郭从镒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管事太监只说,这次共邀请了八十八名闺阁女子,名单是摄政王亲自审核的。
郭从镒与郭母拿着请柬,就像个烫手的山芋。
“老爷,我就担心,蓉儿去了,会不会被人指点?我宁愿她不去。你能不能跟宫里的太监再说说,把蓉儿的名字划掉。”
郭从镒抻了抻脖子,道:“我再想想。你别着急,这不还有十多天嘛。”
西院为这事发愁,东院那边也热闹得不得了。
郭楠得知自己被邀请了以后,野心顿时起来了。
“母亲,我听说,这次是皇后为适龄的皇子们选妃,尤其是为当今的摄政王选妃。”
“是啊,楠儿,我听说摄政王一表人才,无人能及,这可是个好机会。”
郭从雄力主招降叛军,朝廷反对的声音和赞同的声音一样多,连皇后也模棱两可。
最后是摄政王梁允宁一锤定音,采纳了郭从雄的提议。
而兵部尚书之位,自从苏映雪的父亲被调往南庆,这几个月一直空缺。
很多大臣都有推荐各种各样的人选,但摄政王一直压着。
直到有人提议郭从雄,摄政王梁允宁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这桩桩件件都昭示着,摄政王对于郭从雄的器重,甚至与众不同。
“母亲,你说,女儿能不能有这个命?”郭楠崇满期待的问尤氏。
尤氏看着郭楠娇俏的脸盘,道:
“楠儿,我觉得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母女两个觉得,摄政王这么大年纪了,都没有娶亲,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在等待郭楠的到来。
而如今,郭从雄出任兵部尚书之位,郭楠又娇俏可人,一切都是天造地设。
母女两人欢喜半天之后,突然想起了东院也得了一张请柬。
“母亲,西院怎么也会有这个请柬?难道这个请柬是随便发的吗?”
“你胡说什么,我问了宫里送信的公公,一共才发了八十八张。”
两人都皱起了眉头,京城贵女多如牛毛,有些人府里就有好几位,怎么会给西院发一张呢?
“也许是弄错了吧,你没看到你三婶那天也叫丫鬟把请柬送到我这里来,她也有自知之明。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收回去了。”
尤氏想来想去,这样说道。
郭楠也只好点点头,但是,在她看来,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弄错。那也太儿戏了。
等以后自己成了摄政王妃,定然要查一查是哪个奴才这么粗心。
母女两个叽咕半天,也扯不出个什么来。
郭楠道:
“我找个机会,去渐渐郭蓉,看她怎么说。”
尤氏道:
“你去招惹她干什么。我看她虽然不温不怒的,心里是个有主意的。你不要去触她的眉头。我以前是怕她在府上呆着,影响你的亲事,如今既然没有影响,便也不用管她,你抓紧自己的事情要紧。”
郭楠嘴里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等她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屋里的摆设不满道:
“所有的院子,包括下人的院子,都刷了新漆,偏偏我这个院子不刷,这不是故意针对我是什么?下人说我这个院子是两年前刚刷过,所以才没刷的,我差点信了。她就是嫉妒我。”
郭楠愤愤不平,自从知道西院的修葺工作是郭蓉负责,她就觉得郭蓉在故意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