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策目露惊诧,那人却满脸嗯,真跟死了自家长辈似的,几步走到灵堂前,悲悲切切道:
“祖母大人驾鹤自去,都还没喝到我和魏钥的喜酒,祖母大人啊……”
魏策脑子一懵,莫不是前来生事的?他高大的身躯往他跨去:
“这位兄台,是否有什么舞会,我们好像之前并不认识”。
“侯爷,我是刘三野,大家都习惯叫我三野,前几日刚与令妹定下婚事,说起来,我虽然虚长你几岁,但还应该称呼你一声二哥。”
满目悲戚的灵堂上,这话犹如石破天惊,魏策怒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现在就将你扭送官府。”
魏策力量巨大,一手抓住刘三野,疼的刘三野哇哇直叫。
“侯爷,我没有胡说。二奶奶,救命啊,你快跟侯爷解释解释,我是不是前几天遣媒人来府上定亲了?生辰八字都交换了……啊呀呀……”
魏策一手扣住刘三野,拖到一边。郭蓉见状,赶紧走上来道:
“你就是三野?侯爷,三野与魏钥刚定了亲,你这是要干嘛?”
魏策不敢置信郭蓉也会这么说,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从来没听过?”
灵堂里还有不少前来吊唁的亲朋,也都好奇的张望着这边。
郭蓉缓缓解释:
“魏钥与三野早就交换了定情信物,定亲那天侯爷那天不在家,后来逢上祖母去世,府里忙乱,没来得及禀明,但这事是经过祖母同意的。”
“是啊,侯爷,二哥,我怎么说也是您未来的妹夫,您别动武啊!”
魏策脸上十分难看,拽着刘三野往灵堂后门走去,刘三野吱哇哇的乱叫,郭蓉只好跟了上去,灵堂也响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拖到后面安静的侧屋里,魏策才一把松开他,居高临下的怒视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你要不说个清楚,我就打断你的腿。”
“侯爷,您可别冲动啊,我说的没有一句不是真的,二奶奶,您替我作证啊。我是西昌街西子绸缎庄的老板,魏钥上个月去我那里定了几尺布,我对她是一见钟情,但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胖,但谁想到她竟然对我也有意呢!不仅冒雪到八角胡同来寻我,更是留下定情信物,还让我请媒人上府提亲,我肯定照做不误。”
说着,刘三野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坠,正是魏钥贴身携带的那块,魏策从小见她带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他一把欲拽过那玉坠,可刘三野看着被他吊打,这块伸手倒灵活,一个侧身,闪躲过去。
“侯爷,这事令妹给我的定情信物,恕我不能相送,钥儿知道了,会生气的。”
刘三野一口一个钥儿,把魏策气得七窍冒烟。他不敢相信,魏钥竟然会看上这样的油腻商人,年纪看起来三十多了,如何能配得上侯府的门楣。
“好,去把魏钥叫过来,我当面问问是怎么回事,你要敢造谣生事,今天就拿你给老夫人献祭。”
魏策认定,这人要么是来招摇撞骗的,要么就是郭蓉为了报香林寺之仇,双方串通的。魏钥他还不了解么,她怎么可能看伤这样的人。
一个丫鬟急匆匆去请魏钥,魏钥听说是“三野”来了,还想装扮一番,丫鬟催促道:
“侯爷急了,都可以与那个三野打起来了,大小姐,您快点过去吧。”
魏钥惊诧,但她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容易冲动,说不定是因为亲事没有事先告知他,而引起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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